“既然是流言,世子何必要信?”时染看着他,“世子何时喜欢打听这些了?”
封时知道,她这辈子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主,刚刚自己那些话,肯定让她不高兴了,她势必要讨回来的。
“既如此,何不去看一看热闹?”封时道。
时染想了想,这无疑是能够让盛夫人痛上加痛的好机会。
前世她也差点成为了母亲,失去孩儿的那种痛彻心扉,哪怕过了这么久,她每每想起,心还如刀割一般。
“既然世子盛情邀约,那我便去吧,不过世子真的是去吊唁的吗?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呢?”时染很纳闷,不知道封时为何这辈子看热闹了。
尤其还是盛家的热闹。
他和盛家的纠葛,无非就是盛家想把盛姻嫁给他而已,他也已经退了婚,难道这股恶气还没出够吗?
不过,时染也想了,跟着他一起去侯府也好。
至少安全有保证了,侯府不敢乱来。
因为这,时染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不过时染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她万万没想到,封时这人如此过分,他有马车不坐,却非要让自己推着他去靖安侯府。
虽然路程不算远,但是这叫什么事儿呢?
他来的时候自己能来,且不带下人,去别的地方就不行了?
时染真的很想把他这破轮椅给拆了。
但终究是忍住了。
今日的靖安侯府是这段时间以来最热闹的时候了。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侯府并没有设灵堂,更没有人吊唁的地方。
盛夫人一直不可能承认那是自己的儿子。
但是大家都觉得她是伤心过度了,而且也是羞愤的吧。
毕竟盛元泽的死不太光彩。
盛家的吓人看到时染着实有些意外,但是因为时染跟封时一起,他们也不敢拦着,只得偷偷去后院禀报。
盛夫人一脸病态,神情憔悴,过了这么多天了,她如何不知道儿子死了。
但是外面那烧焦的人绝对不是她的儿子。
这会儿听说时染来了,她整个人坐了起来,“她还敢来,她居然还敢来?”
“夫人……她……她是跟宁王府世子一起来的!”
“封时?”盛姻尖叫了一声,“她怎么会跟封时一起来的?小贱人,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把她打出去。”
“等等!”盛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我要去见她。”
“娘,您还见她做什么?”盛姻不悦地道。
“我要问问她,到底把你大哥弄哪去了,外面这个是什么东西?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呢”
盛夫人说着便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时染和封时就站在那棺椁前面,此时二人的心思虽然不同。
但都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盛夫人一定心如刀绞,待会儿只怕会对你不利。”封时小声地提醒着。
时染勾起唇角,“失去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封时看了看她,下意识地问道:“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说得跟你当过母亲似的?”
时染沉默了,这一次她不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