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世家嘛，当然医书最多。
书房内气氛庄严而肃穆，无数本书籍犹如一双双智慧的双眼逼视二人，使二人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靠近南边窗户摆一张崭新的书桌，两张梨木椅子，赵婴与郑紫冉坐下来，掏出学堂里的四书五经。
赵婴对她说：“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学习课堂知识。你要用心学，记在脑袋中，将来说出去震惊夫子，让他眼珠子掉地上！”
“我才不要跟你学，你会的，我全会。”郑紫冉有种谜之自信，抗拒学习，“你能带我玩，让我开心，比什么都好。”
赵婴眨了眨眼睛，反问她：“我会的，你全会？”
“那当然，不然比试比试？”郑紫冉笑起来，露出缺两颗的门牙。
赵婴笑起来，说道：“good/afternoon/beautiful/girl。”
“狗的，啊父特浓……”郑紫冉张着一张小嘴，半天说不出来话。
后面的半句她没听懂，又怎么说出来？
“这句不算，你再来一句试试。”她还不死心，继续挑战赵婴。
赵婴又说了一句英文：“happy/birthday/to/you！”
“你说的什么鸟语，我听不懂，你说我能听懂的。”郑紫冉有种不服输的精神头。
赵婴眼珠一转，又想出一个孬点子，一个绕口令脱口而出：“打南边来了一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玛。从北边来了一个哑巴，腰里别着两只喇叭。”
“南边提拉着鳎玛的喇嘛换北边别喇叭的哑巴的喇叭，哑巴不愿拿喇叭换喇嘛的鳎玛，喇嘛非要别喇叭的哑巴的喇叭……”
不要说跟着说一遍，光听就让耳朵听瘸了，郑紫冉勉强学几句，却把喇叭说成妈妈，接着一阵头晕，以手扶额，天旋地转起来……
“姓赵的，你不能这样欺负人，净说些我听不懂的！”郑紫冉一脸傲骄，像个小大人似的，“麻烦你说些人话，好不好？”
她缺两颗门牙，说话跑风，十分滑稽，十分有意思。
赵婴仰脸哈哈大笑，用食指刮脸皮羞她：“从哪来的小精妮？说的什么话啊，再说一遍，我听不懂。”
“姓赵的，你就是猪鼻子插葱，装象也不像。你就是癞蛤蟆装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她挺起胸脯，仰着圆润的瓜子脸，像成年人似的一本正经教训赵婴。
赵婴也不示弱，立刻反唇相讥：“你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是尿罐里泡豆芽，骚臭骚臭！”
“你……你敢骂我？”
郑紫冉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怒气，白生生的脸蛋变成红扑扑的。
给气红了。
赵婴不以为然：“我好心来教你读书识字，你不领情，还骂我。难道我就不能还口，让你责骂？”
“你能耐了啊，出息了啊，和女人吵架，你还能吵赢，你还是不是男子汉？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爷们儿？”
郑紫冉示威性往前逼了两步，站在赵婴身边。
赵婴身高一米七五，而她才一米三五。二人相差四十厘米，站在一起与成年人和孩子相比差不多少。
她想看到赵婴的脸必须极力仰头，脖子仰酸了才看到赵婴的下巴。
她的头刚到赵婴的胸口，赵婴一低头就看到她挺翘的鼻子，上面一片粉红，鼻下一张圆润的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像机关枪的子弹扫射出来。
一不留神，就会被她中伤。
赵婴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瓜，温和地说：“我受你父亲之托，来教你识字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