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秋将韩冠英关入大牢,派一名大夫给她号脉,拿药,治病。
不久,她缓缓醒过来,抬头看看四周的环境,到处铜墙铁壁,就是一只蚊子飞进来,也飞不出去,始明白被捉入大牢,成为阶下囚。
她面临的将是命运的无情审判,或是残酷的刑罚和一命归西。
邪教杀手落入官家手中还有活路吗?
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机会。
而这一切全是赵婴造成的,若没他那一板砖,她早就远走高飞了。赵婴,你这个丧门星,老娘跟你不死不休!
在内心深处她跟赵婴耗上了,咬牙切齿发下毒誓,下次见到赵婴,一定将其斩于刀下。
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当她醒过来,尹千秋令人将她的双臂和双腿绑在一个木架上,派一名书记官在一边记录,展开了对她的审讯。
尹千秋问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哪个组织的,是不是红莲教的人,为何要刺杀他,为何又要刺杀赵婴,为何拐走郑紫冉等问题。
任他百般诱惑,她都闭口不言。
她打定主意,别想从她口中问出一句有价值的话。
死就死了,怕个吊啊!
连续问了几十个问题,都得不到答案,尹千秋有些生气,自问自答道:“你哪怕一句话不说,本官也知道你是红莲教的。哪怕你一个字也不承认,本官也有办法给你定罪,让你死于非命。”
“但是,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让我们很顺利,将来判刑时,本官考虑你态度良好,会减轻你的惩罚。”
然而,她目光冷峻,神色冷酷,犹如冰窖里出来的冰山美人,一句话也不说。
尹千秋不厌其烦继续问:“我们的人听到过你说话,你的口音是附近的口音,证明你离这里不远,也许是齐国,也许是韩国,也许是燕国。”
“你还年轻,罪不至死,将来的路还很长。你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加重惩罚的话,你就离死不远了。”
“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兄弟姐妹,他们正盼你回去团聚。你就忍心让他们的期盼落空,苦苦等你回去吗?”
这时候,韩冠英终于说话了,张口就骂:“狗官,实话告诉你,我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天地间,我一个人独来独往,自由惯了,受不了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所以我才要行刺你们。”
“红莲教的总坛在哪里?”尹千秋看她终于张口说话,虽然在骂人,也算是开口说话了,赶忙抛出一个重要的问题,希望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韩冠英冷笑几声:“就凭你这芝麻绿豆大的县官,还想问红莲教的总坛在哪里?你配吗?再给你十个县令来当,你也不配问红莲教的事。”
尹千秋呵呵一笑,坦然说道:“虽然你不告诉我红莲教总坛在哪里,你却默认了你是红莲教派来的杀手,是也不是?”
“狗官,无耻!”她被套出重要话,心中后悔不迭,又不说话了。
尹千秋狠厉地说:“我知道红莲教不在康国境内,你也不是康国人。落入我们手中,你别无选择,识相的,配合我们的工作吧,不要给你的皮肉招苦!”
“有种放马过来,皱一下眉算我输!”她咬牙切齿地说。
尹千秋想了想,派官差拿来一套拶子,将她十根嫩如葱白的手指夹入拶子的空隙中,冷笑道:“招不招?若不招,有你受的!”
她闭上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尹千秋不再客气,让人动刑,片刻间,刑房响起凄厉的惨叫声,听起来鬼气森森,令人毛骨悚然,脊梁骨冒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