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暧昧的气氛正在弥漫升级，钱小满抱着一摞订单踹门而入。
“这下发财了！三十七个家族订购可视报警系统，呆龙你得赶紧……唉，你们这就啃上了！”
龙织月俏脸微红，松开环抱苏渐的双臂，“这个东西已经有成熟的制作方案了，你只管备齐材料就好。”
钱小满放下订单，拍拍手，“赶快行动起来，银币在招手！小白脸，你跟我出来，别打扰呆龙干活儿！”
苏渐跟着钱小满来到门外，低声道：“你有没有官府的门路，我想了解炼金术士失踪案的进展。”
钱小满摇摇手，“管这干嘛，我们只要做好防护，其他不重要。”
苏渐正色道：“这对我很重要。”
见他神情严肃，钱小满犹豫片刻方道：“其实之前……我在血玫瑰酒馆听到过一点风声。”
苏渐眉头微皱，“血玫瑰酒馆？”
钱小满耸耸肩，“那是凯旋城‘地下王国’的中心地带，里面的‘听天由命’格斗场最受赌棍欢迎。”
财迷萝莉顿了顿，接着道：“上次偶然听到，酒馆掌柜凌东海可能知道一点消息。不过他性情古怪，而且修为深厚，连官府都不会轻易招惹他。”
苏渐点点头，“地点在哪里？我过去看看。”
钱小满深深看了一眼苏渐，“呆龙真是找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你先去补个觉吧，底城半夜才开张，去那里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
子时三刻，苏渐看了一眼在实验室忙碌的龙织月，打开院门，跟着钱小满来到了寂静的大街上。
钱小满伸了个懒腰，嘟囔道：“我今天带你认认路，以后想去自己去啊！”
两人走了约莫一刻钟，来到“老瘸腿”铁匠铺。
“这边。”钱小满招招手，苏渐跟着她穿过围墙的豁口来到后院，只见院落里堆满了生锈的刀剑胚子，淬火池飘着焦糊味。
两人在一扇布满划痕的黄铜门前停下脚步，门缝渗出带着麦芽香的血腥气，钱小满上前有节奏拍击了铜门几下。
“嘎吱！”
伴随着铰链转动的声音，黄铜门缓缓打开，把门的瘸腿老汉紧了紧身上的熊皮袄，看了两人一眼，向钱小满道：“小钱妞，你姘头？”
钱小满嬉笑道：“老铁匠，在底城多嘴是要被拔舌头的。”说着扮了个鬼脸。
老铁匠咧嘴一笑，“新人规矩——”说着从铜炉旁拎起一个斑驳铁壶，倒出一杯粘稠猩红的液体递给苏渐。
苏渐看了一眼这高度疑似血浆的液体，眉头微皱，但是为了进化大计，只能……干了！
“咳咳咳……” 甜腻混着辛辣炸开舌苔，苏渐剧烈地咳嗽几声，“……覆盆子果酱掺辣椒油？”
老汉拍腿大笑，“我们只是恶趣味，又不是变态！去吧年轻人，享受底城的疯狂夜晚！”
两人顺着向下的螺旋石阶一路前行，石壁每隔十步便嵌着一盏昏黄的萤石灯，隐约能听见深处传来的欢呼声浪。
苏渐不满地道：“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一下，我以为是血浆呢！”
钱小满沉声道：“在底城多嘴是要被拔舌头的，这不是玩笑话。再次重申，待会见了凌东海，你可别出卖我！”
行走片刻，螺旋石阶到了尽头，苏渐看着跟夜市没什么区别的底城，正要说话，钱小满已是讲解道：“这条街是黑市，只要有钱，你甚至可以买到城主夫人的肚兜。”
“走两个路口，右拐就是血玫瑰酒馆。你先过去吧，我在黑市上找找你要的雷纹兽毛皮。切记，千万不要说错话！”钱小满小声叮嘱道。
苏渐按照钱小满的指示来到血玫瑰酒馆，这是由一艘沉船改造的三层环形建筑，榫卯接缝里渗出暗红树脂，宛如凝固的血泪。
苏渐刚来到第一层的实木柜台旁，酒保已是拿着一瓶酒凑了过来，“生面孔……新人，要不要来杯龙息烈酒，让浑身燥起来？”
酒保说着嬉笑道：“旁边就是‘糖果屋’，里面的姑娘比母狼还狂野！”
苏渐看了一眼瓶底的蜥蜴眼珠，摇头道：“我找你们凌掌柜。”
酒保见没有生意做，没好气地道：“他在二楼的格斗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