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试炼。\"玄金长老的声音发颤,\"传说中这里会让人直面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话音未落,噬天狂猿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嘶吼。
我转头,就见他的黑鳞正在脱落,露出下面血淋淋的皮肉——他的幻象里,应该是被扒了皮吊在刑架上。
血杀罗刹冲过去,镰刀背重重砸在他后颈:\"清醒点!\"狂猿的爪子已经掐进她的肩膀,可她咬着牙没吭一声,直到狂猿的眼睛重新恢复清明。
水灵仙子那边更棘手。
她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水还在不断上涨,她的手拼命抓着不存在的岸:\"救我!
我不会水我真的不会水\"我冲过去扇了她一巴掌,她猛地呛了口水,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干燥的青石板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幽冥狐最安静。
她站在殿角的阴影里,盯着空气里某个点,嘴角扯出极淡的笑。
我走过去时,她正用指甲抠着掌心,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我看见看见我娘被正道修士抓住,他们说要拿狐族的皮做披风\"她抬头看我,眼睛里像结了层冰,\"老大,等出了这里,我要去苍梧宗的宝库转转——听说他们藏着我娘的狐尾。\"
我拍了拍她的肩。
殿门突然发出轰鸣,中央的地面裂开道缝,颗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球浮了上来。
那光不刺眼,却让我浑身血液都在发烫——是命核,千年来被正道奉为天道意志的命核。
\"终于找到了。\"我伸手触碰那光球。
记忆像潮水般涌进来:千年前,魔族大祭司站在血火里,用自己的魂魄祭炼命核,为的是惩罚那些背叛魔族、转头屠杀同族的\"正道\"修士。
所谓的天道审判,不过是大祭司设下的陷阱,要让那些伪君子在千年后被自己的贪婪反噬。
\"有意思。\"我捏紧命核,指节发白。
原来我们这些跳梁小丑,都在人家的局里打转。
\"云澈。\"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就见幽影鬼将站在殿门口,他身后立着个身披黑袍的人。
黑袍人的声音像生锈的刀刃刮过石板:\"你以为你是救世主?
你只是我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声音我在哪听过?
黑袍人缓缓抬起手,就要掀开兜帽。
\"小心!\"玄金长老突然扑过来。
他的手按在我后心时,我闻到股熟悉的药香——和方才他布封印阵时,指尖残留的青柏香一模一样。
殿外的风灌进来,吹起黑袍的一角。
我瞥见他腰间挂着块青铜令牌,和幽冥狐之前用来开启传送阵的那块纹路几乎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