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了扬手里的资料,依旧不太相信高温,“要是我现在送到皇上面前,你们高家可就没了。”
高温一副随时会跳下去摔死的模样,“挺好的。”
孙妙妙问道,“你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自己解决了高家?”
“那样的话,你父亲和大哥的表情会更精彩的。”
高温侧头看向她,神情极为复杂,眼里有着痛苦,“我做不到。”
“我既想亲手毁了高家,又无法做到亲手毁了高家,还愿意在暗中帮我爹做事。”
“我不想看他那么着急担心,可我又很兴奋看到他那副样子。”
孙妙妙大概明白了,她拿着资料往外走,“我会考虑的。”
高温说了声“好”,便继续趴在那了。
孙妙妙出了雅间后,坐马车来到了孙初被挂的地方。
此时,已是围了无数的百姓,正对着城墙上挂着的孙初指指点点。
“听说这人不仅养外室,还想联合外室害死前妻及其一双儿女。更可恨的是,他还想对曾家下毒手。”
“呸!畜生不如的东西。若非曾家,你能坐上太常寺卿的位置?养一条狗,都知道保护主人,你这种白眼狼却是忘恩负义。”
“要我说,曾家还是太心善了。换做是我,非得让这人失去官位,痛苦得死去不可。”
孙初活了几十年,从未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恨不得能晕过去才好,偏生他晕不过去。
他恨得不行,又想躲开这些人的羞辱。
这些低贱的百姓懂什么,他是靠自己才有今时今日的一切的,根本不是靠曾家了。
再说了,哪个家族的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他只娶了曾氏一人,容忍了她多年,养个外室怎么了。
该是曾氏善妒才对。
看到这一幕的孙妙妙放下马车帘子,吩咐马车夫回去,渣爹这样的人,便是到死都不会认为是他的错的。
但没关系,她要的本就不是渣爹这般轻易的死。
她要的是他一点点地失去一切,再痛苦地死去。
她靠着靠枕,合上眼稍作休息,可大脑中却在想高温的事。
这个高温,到底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还是他想利用这样的事来算计她?
她和曾家算得上是四面楚歌,不可有任何的大意。
此事,她得查一查才行。
孙妙妙当即吩咐暗卫去查这件事,才真正小憩。
不知过了多一会儿。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喧闹声,其中有在说逍遥王,便吩咐马车夫停下来。
“我啊,是逍遥王的谋士,以前是给他爹当谋士的。”
孙妙妙掀开帷幔,便看到一个嬉皮笑脸的中年男人,正与一群人在说说笑笑。
“我叫袁冲。”袁冲得意地挑眉,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在扇着,“我跟你们说,逍遥王的爹是上一任的太子,因为出了一些事去世了。”
围观的百姓皆是不知道这事。
“逍遥王的爹是上一任太子?真的假的?”
“要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不是逍遥王继承的皇位?皇位不是该传给自己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