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清晨,长安的天空飘起细碎的雪粒,却挡不住满城蒸腾的热闹气息。朱雀大街的商铺早早就挂起了大红灯笼,墨家特制的\"报春爆竹\"每隔半个时辰便自动炸响,彩色纸屑如花瓣般漫天飞舞。童浩林站在龙阙别墅区的露台上,望着远处皇宫方向腾起的烟花,手中紧攥着边塞加急送来的《戍边日志》。
\"爹爹!\"李浩跌跌撞撞跑上台阶,小袄上沾满面粉,\"娘亲说包饺子要捏成金元宝形状!\"五岁的李诗雨跟在后面,举着一张歪歪扭扭的年画,上面用朱砂画着三只连在一起的小人。童浩林笑着抱起女儿,指尖拂过画纸上的墨迹:\"等会儿把它贴在门上,咱们家的福气啊,能从年头旺到年尾。\"
此时,苏婉婷系着绣花围裙出现在门口,鬓角还沾着些许葱花:\"陛下,该准备年夜饭的食材了。御膳房送来的鲥鱼还养在活水缸里,就等您这位"大厨"掌勺呢。\"她的目光落在丈夫手中的竹简上,笑意中带着心疼,\"边境的事,就暂且放一放吧。\"
童浩林将日志收进袖中,牵着儿女走进厨房。这座占地两百平的皇家厨房,配备着墨家最顶尖的烹饪机关:自动旋转的烤架上,塞外进贡的羔羊正滋滋冒油;蒸汽驱动的蒸笼每隔三分钟便会自动开合,防止馒头蒸老;墙壁上的\"百味调和器\",只需转动旋钮,就能精准调配出酸甜苦辣咸。
\"先做诗雨最爱吃的松鼠鳜鱼。\"童浩林挽起袖口,拿起特制的柳叶刀。刀刃划过鱼身的瞬间,一旁的\"鱼鳞剥离机\"自动启动,银白的鳞片被吸入管道,转眼便处理得干干净净。李浩踮着脚往锅里撒葱花,突然指着窗外惊呼:\"快看!是机关鸟!\"
一只银色的传讯机关鸟落在窗台,鸟喙中夹着边塞加急信件。童浩林展开信纸,戍边将领的字迹带着凛冽的寒气:\"今日巡逻遇突厥小股骑兵试探,我军以新式"炎龙铳"威慑,敌已退去。将士们守岁 morale(士气)高昂,望陛下勿念。\"末尾还附着一张手绘的年夜饭菜单——炖羊肉、蒸馒头、红烧野兔,每道菜旁都画着小小的笑脸。
\"传朕旨意,\"童浩林对暗卫低语,\"给每个边境哨所送去长安的糖瓜、烟花,再拨三千贯置办年货。\"转身时,却见苏婉婷已经将信纸折成灯笼形状,挂上了厨房的横梁:\"就让这些祝福,陪着将士们守岁吧。\"
当夜幕笼罩长安,龙阙别墅的宴会厅已是灯火通明。紫檀木长桌上摆满佳肴:童浩林亲手烹制的鲥鱼撒着金华火腿丝,鱼身还浇上了用机关熬制的秘制酱汁;苏婉婷包的翡翠饺子,馅料是用新鲜菠菜汁和的面;就连最普通的白米饭,都是用珍珠米在\"恒温蒸饭器\"中慢煮而成,粒粒晶莹如玉。
\"干杯!\"童浩林举起夜光杯,杯中琥珀色的剑南春倒映着满堂烛火。李浩咬了口炸得金黄的春卷,突然问道:\"爹爹,那些在边关的叔叔们,也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年夜饭吗?\"
童浩林摸了摸儿子的头,指着墙上的千里镜投影。画面中,北疆的哨所里,士兵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新颁发的护国勋章在火光中闪闪发亮;南疆的城墙上,巡逻队举着火把走过,腰间的酒葫芦随着步伐摇晃。\"他们不仅有年夜饭,\"童浩林声音坚定,\"每个将士的餐食里,都多加了两只烤鸡、半斤牛肉。\"
子时将近,童浩林带着全家登上别墅顶层的观星台。十二架\"守岁烟花机\"整齐排列,这是墨家专为除夕夜研制的装置,可同时发射出十二种造型的烟花。随着机关启动,孔雀开屏、鲤鱼跃龙门、百鸟朝凤等图案次第绽放在夜空,将长安照得如同白昼。
与此同时,在大唐万里边疆,戍边将士们也迎来了特殊的守岁时刻。在瀚海长城,张勇将军切开特意运来的长安桂花糕,分给麾下士兵:\"这是陛下的心意,咱们吃了,来年打跑所有敌人!\"在南海岛礁,水师们将烟花绑在战船桅杆上,绽放的火光惊起大片鱼群;在西域驿站,疲惫的商队与戍卒围坐在一起,听着机关车改装的留声机播放着长安的戏曲。
零点钟声响起,童浩林点燃最后一枚\"盛世华章\"烟花。金色的火树银花中,他仿佛看到了朝堂上群臣献策的激昂,看到了江南工厂里织机飞转的繁忙,看到了万国商队在长安街头交易的盛景。转身时,苏婉婷正抱着熟睡的儿女,烛光为她的侧脸镀上柔光:\"陛下,这就是您守护的大唐。\"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别墅区的琉璃瓦上。童浩林将披风披在妻子肩头,望向远方喃喃道:\"万家灯火处,总有将士戍边;阖家团圆时,方显盛世安宁。\"这一刻,皇宫的钟声、边塞的号角、百姓的欢笑,共同谱写出一曲震撼天地的盛世长歌,而童浩林知道,这,就是他毕生追寻的大唐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