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年2月9日,寒风裹挟着细雪掠过东瀛列岛,奈良城的樱树虽未开花,却因一桩来自大唐的“新风尚”而躁动不安。当“彩礼贷”与大唐婚嫁习俗的消息随着遣唐使的商船传入东瀛,这片土地上的婚俗观念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震荡。
在奈良的“唐物市场”,身着唐式襦裙的东瀛女子们围聚在布告栏前,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新贴的《大唐婚俗图鉴》。画卷上,长安女子出嫁时凤冠霞帔的华贵模样,以及彩礼单上罗列的金银玉器、织锦机关器具,让她们眼中满是憧憬。“原来大唐的姑娘成婚能有这么丰厚的聘礼!”少女阿樱指着图中一对夜光琉璃镯,“听说这是墨家巧匠所制,夜晚能映出星辰图案。”
消息很快传遍东瀛贵族与平民阶层。在大阪的武士府邸,家主松本康正皱着眉头听着管家汇报:“大人,小姐说若要嫁给藤原家的公子,需得有十贯唐元、五匹蜀锦,还要一架大唐的自动织布机作彩礼。”松本康正握紧腰间的佩刀:“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我们家一年的俸禄也凑不齐这些!”
而在京都的平民区,这种风气更是愈演愈烈。木匠小次郎蹲在自家破旧的木屋前,望着手中的凿子发呆。他与青梅竹马的阿雪本已谈婚论嫁,可昨日阿雪却红着眼圈告诉他:“邻村的阿绫出嫁,夫家给了三贯钱和全套墨家厨具。若你拿不出像样的彩礼,我爹娘说说这婚便不结了。”
东瀛的街头巷尾,关于彩礼的讨论无处不在。茶馆里,说书人敲着醒木讲述大唐“彩礼贷”的故事:“且说那大唐的青年,只需去官府银行签字画押,便能拿到低息贷款,风光迎娶美娇娘!”台下的听众们听得入神,不少男青年暗暗盘算,或许自己也该去试试这“新奇法子”;而女人们则聚在一起,比照大唐的标准,修改着自家的彩礼清单。
随着攀比之风蔓延,东瀛的手工业与商业迎来了诡异的繁荣。奈良的绸缎庄里,仿制大唐云锦的布料供不应求,掌柜的不得不雇佣更多织工日夜赶工;铁匠铺内,工匠们放弃打造武士刀,转而制作起大唐样式的青铜餐具作为彩礼;甚至连寺庙的僧侣都受到影响——不少信徒为了筹备彩礼,向寺庙抵押祖传的佛像与经文。
消息传回长安,朝堂上群臣议论纷纷。“东瀛效仿我大唐风俗,本是好事,”苏婉婷展开东瀛传来的密报,“但如今彩礼成风,恐生乱象。”她指着竹简上的记录:“已有东瀛武士因彩礼不足,持刀闯入银行索要贷款,当地官府难以镇压。”
武媚娘调出户部的贸易数据:“最近东瀛商人大量购入我国云锦、玉器,导致物价有所波动。若任由彩礼攀比,恐影响两国商贸平衡。”
童浩林沉思良久,目光落在舆图上东瀛的位置:“传朕旨意,着令礼部选派精通礼法的官员,随下一批遣唐使东渡。”他提笔写下御旨:“既要教授东瀛婚嫁之礼的精髓,也要引导他们摒弃攀比陋习。”
半个月后,大唐使团抵达东瀛。在天皇的宴席上,礼部侍郎李玄展开一卷《婚俗正典》,向满座宾客娓娓道来:“我大唐彩礼,本为表达诚意与祝福,非为炫耀财富。”他指着书中插图:“上古时期,以鹿皮为礼;至如今,也有以耕牛、书籍为聘者。彩礼之重,重在心意,而非金银多寡。”
与此同时,大唐工匠在奈良开设临时工坊,展示如何用普通材料制作精美彩礼——用竹子编织的机关鸟,按下按钮便能展翅鸣叫;以树皮染制的仿蜀锦,色泽虽不如真品艳丽,却独具质朴之美。“这些物件虽不昂贵,却饱含巧思,”工匠师傅对围观的东瀛百姓说,“送予心上人,不比金银更珍贵?”
在大唐使团的引导下,东瀛开始推行“简约婚俗”。天皇颁布诏令,规定不同阶层彩礼的上限;各地寺庙发起“以心为礼”的倡导,鼓励信徒用手抄经文、自制糕点作为聘礼。大阪的小次郎听闻后,连夜用自家的木头雕刻了一对并蒂莲发簪,当他忐忑地将发簪递给阿雪时,女孩眼中泛起了感动的泪花:“这比任何金银都好看。”
数月后,东瀛的婚嫁风气逐渐回归理性。曾经冷清的传统和果子店重新热闹起来,因为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用和果子作为彩礼;工匠们也重拾武士刀与茶具的制作,手工业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长安皇宫内,童浩林收到东瀛天皇的感谢信,信中写道:“承蒙大唐教诲,东瀛婚俗重归正道。此恩此德,永志不忘。”童浩林将信件递给武媚娘,笑道:“文化传播,需刚柔并济。这彩礼风波,倒也让东瀛更知我大唐礼法之精妙。”
此时,窗外的长安春意渐浓,街头的婚嫁队伍依旧喜庆热闹。但与往日不同的是,那些彩车上不仅有金银玉器,更增添了许多承载着心意与智慧的独特彩礼——或许是一本手抄的诗集,或许是一对亲手制作的木梳。而这份对婚嫁本真的回归,正随着春风,吹向大唐的每一个角落,也吹向更远的异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