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年3月23日,长安街头的晨雾尚未散尽,朱雀大街的钟楼便敲响了卯时三刻的钟声。值夜归来的捕快们裹紧藏青色制式披风,腰间新配发的墨家袖弩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当他们踏入衙门后院,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青砖墙上张贴着醒目的黄榜,户部与刑部联合下发的《警俸调升令》在晨风中簌簌作响。
“张头儿,这这是真的?”年轻捕快小李揉了揉眼睛,指着黄榜上的文字,“咱们的月俸要涨两成?还有季度奖金?”捕头张铁山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却难掩嘴角笑意:“陛下体恤咱们风里来雨里去,以后抓贼更得卖力气!”他伸手摸了摸腰间新换的皮质箭囊,那是工部用改良牛皮特制的,防水耐磨。
消息如春风般迅速传遍大唐疆域。在江南水乡苏州,巡街的水警们划着墨家改造的蒸汽巡逻艇,从护城河驶回码头。艇长王大勇读着传声筒里的加急通告,激动得差点打翻茶盏:“兄弟们听见没?以后咱们不光能领水上作业补贴,抓住江洋大盗的赏金还能翻番!”船舱内,自动烘干系统正运转着,将众人潮湿的衣甲烘得干爽。
而在西域边陲的安西都护府,骑兵队的铁甲在烈日下熠熠生辉。当得知军饷与警俸合并上调后,队正阿史那烈举起青铜酒碗:“这碗酒,敬陛下!以前追剿马贼三天三夜不合眼,现在就算跑到昆仑山脚,我也能咬着牙把贼寇抓回来!”他身旁的战马嘶鸣一声,马蹄铁上镶嵌的墨家定位磁石闪烁着微光,确保无论多偏远的地方都不会失联。
在偏远的清河县下属村落,老里正李福贵摸着胡子,看着村口新立的警务亭感慨不已。这座由青砖与玻璃搭建的亭子,配备着传声筒与紧急警报器,亭内的恒温箱里还存放着墨家研制的创伤药。“以前村里丢只鸡都得走二十里报官,”他对着新来的驻村民警说道,“现在好了,有了这亭子,还有你这年轻后生,咱们夜里睡觉都踏实!”
长安皇宫内,童浩林展开刑部呈上的警务改革方案,羊皮纸上详细记录着各地警局的升级计划:每个州县配备至少十台“天眼巡逻机”,这种青铜制的球形机关可自动在街巷巡逻,发现异常情况便会发出警报;乡镇警局统一更换墨家研制的“百炼玄铁锁”,钥匙采用磁石加密,再也不怕江洋大盗轻易开锁;更重要的是,全国推行“警员培训体系”,无论京城捕快还是乡村衙役,都要定期学习最新的侦查技术与机关使用方法。
“陛下,此次俸禄提升,预计每年需增加三百万贯开支,”户部尚书擦着额头的汗,“但刑部测算,治安改善后,商户损失减少、税赋增加,三年即可回本。”武媚娘则调出密探传回的民情:“市井间流传着歌谣,说‘新俸暖了捕快心,铁腕护得百姓宁’。”她将竹简递给童浩林,“这钱,花得值。”
改革推行半月后,成效立竿见影。洛阳城的“鬼市”曾是盗窃案频发之地,如今在“天眼巡逻机”的监视下,小偷小摸几近绝迹;扬州的漕运码头,水警们用新配发的水下探测仪,成功截获三起走私案;就连最偏远的漠北部落,驻警骑着配备导航罗盘的快马,三天内便追回了被盗的三百头羊群。
在长安的“警政书院”里,来自全国各地的警员们正围着墨家技师学习“痕迹鉴定术”。青铜显微镜下,一枚指纹的纹路清晰可见;传声筒里,西域传来的最新刑侦案例被详细剖析。年轻的女捕快沈秋雁认真记录着笔记,她的腰间,新配发的绣春刀鞘上刻着“秉公执法”四个字——这是工部为优秀警员特制的荣誉装备。
657年的仲夏夜,长安的夜市热闹非凡。巡逻的捕快们走过灯火通明的街道,百姓们纷纷点头致意。一位卖茶汤的老妇人硬塞给他们几个刚出炉的炊饼:“官爷们辛苦了!听说现在抓贼有重赏,可得多抓些坏人!”捕快们笑着接过,继续踏上巡逻之路。月光下,他们披风上的金绣獬豸纹闪烁,宛如守护这座城池的金色盾牌。
而在皇宫内,童浩林望着各地传来的捷报,提笔写下御批:“警者,国之盾也。厚其禄,精其术,方能护得万家灯火长明。”窗外,长安的夜色宁静祥和,只有更夫的梆子声与偶尔传来的巡逻脚步声,共同谱写着大唐盛世最安稳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