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您如今也是长进了,学会欲擒故纵之计了?”
“但是听我一句劝,万事都讲究一个适可而止!”
“这么任性,如何能为裴大人撑起门楣?”
“纳征之日,都过过去许久了!”
“没几日就是大婚了。”
“你究竟还要闹多久脾气?”
“何况,大人为了给你买一副头面,花了五百两银子!”
听到买头面这几个陌生的词语,林青瑶还愣了一下。
若是放在以前,别说五百两银子的头面。
就只是几钱银子的肉包子,她都能高兴的哭出来。
可是她堂堂大靖王朝,如今难道会缺一副破头面?
还是缺那五百两银子?
“聒噪。”
“影风。”
林青瑶的眉眼彻底冷了下来。
金宝和银宝被留在了长公主府。
所以今日杀鸡要用一下牛刀,委屈一下影风了。
影风不知从哪里出现,将李琅一脚踹的跪在地上。
然后对着后腰猛踹了两脚。
这个位置,既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痕迹。
又能让人痛苦的不能自已。
甚至严重的话,还会影响今后生儿育女…
下次应该叫银宝好好跟着学一学。
“呃啊!”
林青瑶半垂着眼睑,看着痛的满地打滚的李琅。
他面上的冷漠已经被痛苦所取代。
一枚长公主令牌,从他怀中掉落在地,咕噜噜滚了老远。
按理说,林青瑶是不能随意处置李琅的。
李琅有七品官职的职务在身。
可是这口气,她想出很久了。
上一世,已经与裴玉岑成亲六年后。
他已经娶了魏乐涵为平妻。
而林青瑶的身子,在一年前冬日难产久跪后,就败落了下来。
那是深秋,在他们的新府邸。
连着下了七八日的雨。
林青瑶淋了雨,染上风寒,起了高热。
那时候她身边的老人,卖的卖,死的死。
她几乎是孤立无援的。
当林青瑶昏昏沉沉,扶着墙走出屋子。
恰好看到李琅在不远处,于是想请他叫个大夫来。
李琅怎么说的?
“哎哟,您还以为自己是长公主殿下呢?”
“大家都忙着呢,魏夫人就要临盆了,首辅大人日日陪在产床旁。”
“你可别在这个时候整幺蛾子!”
说完,就将她锁在了空荡冰冷的房间里。
林青瑶的身子,本就不大好。
又经历了高热,便一日一日的虚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