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你别……”
窗帘没拉，灯也没关。
这不单单有被秦南琛看见的风险，也有可能会被别的楼栋的人瞧见。
宋欢不喜欢这种‘被发现’的感觉。
秦妄将宋欢搂在怀里，明明耳鬓厮磨的暧昧姿态，说出口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凉。
“那你问问自己的心，他在你面前跪下来的时候，你真的没有对他心软吗？”
宋欢那一闪而过的犹豫和不忍，并没有逃过秦妄的眼睛。
“我心软是因为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看见他这样，我确实有些不忍心，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
这个回答勉强过关，秦妄的手指渗透进米白色的毛衣，一路延伸。
“哦？那你现在喜欢谁？”
宋欢的耳尖发红，热气不由自主的朝着脸上升腾。
她视线飘忽，本能的想转移话题：“说起来，南琛哥怎么会知道我喜欢他的？”
秦妄听出了她话中的逃避，低笑一声，“你是在怀疑我告的密？”
“没有，我就是好奇。”
“谁知道你有没有留下什么自投罗网的证据？”
宋欢微微一怔。
想了很久，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东西。
日记本？
是她写的日记本吗？
年幼的她喜欢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记录一下心情和事件。
对啊！
情窦初开察觉到她对秦南琛心意的时候是在高一，宋欢将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写下了喜欢秦南琛的话。
她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秦妄垂了垂眸，状似随意的问：“看来还真有？”
宋欢轻咳一声，“……嗯，以前没事的时候，写过日记什么的。”
秦妄追问：“上面还写什么了？”
“……没写什么，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是吗？”
宋欢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她沉默了片刻，忽然说：“秦妄，我好像欠你一句对不起。”
虽然她之前说过，但那是被秦妄拆穿后，不得以吐出的愧疚心声。
秦妄挑了挑眉。
宋欢趁机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背靠着窗户，抬头望着他。
“之前冯泽的事情，我不该那么算计你的。”
秦妄走的那天，她愣是没敢去送他。
只在日记本上留下了对不起三个字。
秦妄的眸子闪了闪，薄唇轻启，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半晌，他满不在乎的扬唇一笑。
“算你还有点良心。”
明知道将这件事幕后主使秦南琛说出来，宋欢或许会厌恶他。
可秦妄还是没说。
不管怎么样，秦南琛都是宋欢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在秦家唯一的精神支柱。
秦妄忽然不想把秦南琛做过的那档子龌龊事放到宋欢面前恶心她。
更何况……
这样也挺好。
宋欢会一直觉得是她把他害出国六年。
就会一直对他心怀愧疚。
宋欢连连点头。
却听见他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秦妄：“对了，那你现在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