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路南默默把脸偏开，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决定今天绝对不吃早饭了，
“跟冷樱说了什么？”他盯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斑问道。
逸妍又啃了一大口“苹果”，暗红的汁液顺着她白皙的手指滴落。她歪头想了想。
“说了地铁上那个女人的事。”逸妍咀嚼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现在我是这么想的——”
她伸出沾满\"果汁\"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
“神明杀光了冷樱那批人，创造了现在的幻空。”
指尖划过一道血痕。
“而那些诡异，包括红裙女人，都是被神明改造的乐子。”又画了个交叉的圈，“而你们这批轮回的灵魂，是冷樱撕裂自己时顺带扯碎的；而我不用说，冷樱的灵魂碎片。”
最后她拍了下手，把两个想象中的圈捏在一起：“总结就是——一批灵魂在神明手里当玩具，一批在冷樱手里当棋子。明白了吧~”
路南揉了揉太阳穴：“不好理解，你每次解释这些都像在说谜语。”
“可能吧，啊哈哈……”逸妍干笑两声，低头又咬了口心脏，这次咬到了某根突起的血管，发出“咯吱”的脆响。
“反正很复杂，冷樱还因为我烧了那些诡异生气了。”
逸妍撇撇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残留的暗红汁液：“与其让他们抱着虚假的希望，在永恒的折磨里煎熬……还不如给个痛快。”
路南的独臂搭在椅背上：“所以你到底怎么打算？”
“咔嚓——”
逸妍咬碎最后一块坚硬的“果核”，混沌本源的力量在体内奔涌。
她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着沾满“果汁”的手指，眼底泛起不正常的银蓝色光芒。
“当然是要宰了冷樱啊！那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遮蔽，房间里的阴影扭曲着爬上墙壁。
逸妍的发梢无风自动，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狰狞的笑：“在那之前……我得变得比神明更可怕才行~”
路南默默看着被阴影吞噬的半个房间，突然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先把嘴角的血擦干净再说大话。”
“诶？”逸妍瞬间破功，手忙脚乱去摸嘴角，“还有吗？刚才明明擦过了……”
路南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眉宇间透着无奈：“你刚才那副样子，我还以为被什么诡异夺舍了。”
“哈哈……”逸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容却突然凝固在脸上。
她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皱巴巴的通缉令，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妙余歌紧张的表情和子怡灿烂的笑脸。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但在找冷樱算账之前……我想先为她们讨个公道。”
路南看着逸妍死死咬住的下唇，轻声道：“艾紊已经付出代价了。”
“不够。”她的指甲在纸上掐出月牙形的痕迹，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艾紊的命……怎么够抵她们受过的苦？”
逸妍猛地抬头，眼中燃起蓝焰，“如果整个研究所都在进行这种丧心病狂的实验……那他们一个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