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简空再醒来的空档里,乔安格终于被幕安的人请回了开罗。一下飞机就看到了胥夜。
“简空的情况,你有没办法帮她?”胥夜看到乔安格问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连一句自我介绍都没有。
乔安格十分意外,他记得胥夜的长相,是眼前这人没错,出发前,他也查看了所有他能收集到的关于幕安的资料,并没有什么地方提示胥夜和幕安有联系。乔安格不动声色,“她目前是什么情况?”他的确不知道简空怎么了,而他这么一问,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明显变得锐利起来。
“难道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你没有离开她之前,她还是好好的,你走了以后就不一样了!”同行而来的天三率先问道,胥夜没有阻止他的不礼貌。
乔安格神情停顿了一瞬,匪夷所思,眼前为首的人不就是简空孩子的爸爸吗?那不该先问问孩子的事情吗,或者从男人的角度来追问他和简空的关系。而且什么叫“你走了以后就不一样了?”
“她到底怎么了?”在心里吐槽一番以后,乔安格再次问出疑惑。
而这句反问,让胥夜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他打量乔安格的神态,如果他真的不知道简空的现状,是否意味着这个人根本帮不上什么……
胥夜目光中的不满几乎没有隐藏,好在乔安格到底是素质过硬,用简空的话就是,画卷脸很稳定,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悦,只淡淡建议道:“或许你该让我见见她,才知道如何帮助。”
“不见,就不准备帮助吗?”胥夜反问,他没有因为乔安格的不拒绝感激,这么多年,简空刻意避开他的寻找,反而和眼前的人共处多年,心里总还是有点幽怨吧。
幽怨的语气太酸,但在乔安格听起来比那句“你走了以后就不一样了”好理解一些。他不再说什么,任由自己被胥夜的手下请着推上了车。车子开得飞快来到一座教堂附近,很偏僻,建筑看着也很破败。
车上胥夜没有再理会他,下车后也是快步走了,像是着急地去见什么人。他被指引到准备好的客房,正准备收拾收拾行李,地七跑着来了,语气略有局促地喊他,“乔安格先生,不好意思。麻烦你现在和我来一下。”
乔安格本就是为了简空的事情而来,没说什么,站起身配合地跟着地七往外走,“你们空少到底怎么了?”路上,乔安格忍不住问。
“我,我也说不清,空少好像把我们都忘了,又好像没有……”地七皱着眉回答。
“忘了?”乔安格疑惑的回忆简空之前有没有健忘的症状,而思索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人不少,除了地七、之前跟着简空的天十天三也在,然后刚刚到机场去接他的胥夜,然后还有一名长者,以及另一名与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他们围成半个圈,像在讨论什么。
那个年轻人首先看向他,“你就是乔安格?”
乔安格没有回应。
“你来了挺好,你需要和我详细说说简空在罗马做了什么,我指的是她的经历,包括她身体心理的各种经历。”站在年轻人旁边的那个长者说话,语气是和蔼的,可以听出来他对简空的关心。
乔安格保持自己的面无表情,眼神扫过天十天三,还有地七。“简空的几个跟班不都在吗,他们应该更清楚。”
地七和天十天三不约而同呼吸窒了一瞬,他们无疑是失职的,但是现在并不是追责的时候吧。
威尔斯看了看乔安格说的几人,回复:“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是不一样的,我们想了解一下你看到的。”
“简空怎么了?”乔安格都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问了,却没有人能告诉他。
“她的精神十分不稳定,偶尔清醒却遗忘了部分记忆,偶尔想起却又不能保持清醒,现在是处于昏睡的状态。”威尔斯如实描述道。
乔安格始终没有什么表情,不表现紧张或者担忧,“你们都是她的什么人?”他继续问。
“我是她的医生,这位是她哥哥,而他是她的丈夫。其它几人你已经认识。”威尔斯回答。
“如此,确实都是关系亲近的人。”乔安格淡淡评价,“但是,我似乎是个不相干的外人,为什么要把我从万里之外请来呢?”
威尔斯愣住,不由看向了旁边的胥夜。
胥夜是看向了卧室里面。
“我不知道她心理经历什么,她不常讲话的,但知道她噩梦连连,仇深似海,整个人疯了一样,不停地做实验。”
“什么样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