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渊都要出门了,突然又回眸:“这些……这些污秽的东西,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你是说男人断袖?”
江栖月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裴寂渊欲言又止:“……你,算了。”
他眯起眼眸,到柴房把捆成粽子的黑衣人提起来,轻功一跳,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清晨,秦府后院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声。
“啊——”
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地从书房跑出来,脸色煞白:“夫人!夫人不好了!”
秦夫人闻讯,匆匆赶来,推开书房门的瞬间,眼前的一幕让她几乎昏厥——
秦彦衣衫不整地和一个黑衣男子纠缠在一起,两人浑身潮红,神色迷乱,甚至还没结束。
秦夫人尖叫,抖若筛糠,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
她深呼吸后,立刻命人将房门关上。
“你们都不许说出去,听到了没有?要是让我知道肖茜从哪儿走漏了,我扒了你们的皮!”
秦夫人强行压下心中的慌张,威胁道。
房门外的丫鬟小厮纷纷低下头,忙道不敢。
但为时已晚,府中不少人已经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即使秦夫人有心堵住众人的嘴,但是事发突然,她也无能为力。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不到下午就传遍了大半个县城。
“听说了吗?秦县令的公子居然有龙阳之好!”
“可不是,据说今早被人撞见时,还在继续呢!那场面简直……啧啧啧啧!”
茶馆里,知道消息的百姓们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而此时,秦府已经乱作一团。
“逆子!”
秦泽气得浑身发抖,一耳光将秦彦扇倒在地:“你竟敢……竟敢做出这种事!我秦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秦彦脸色惨白,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父亲明鉴!儿子是被人陷害的!那黑衣人是……是我花钱雇来去对付那姓裴的猎户的!不知道怎么就……就……
父亲,定是那裴寂渊害我啊!他会武功,我早就怀疑他不是普通的猎户了,我已经派人去追查他的身份了!父亲,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秦县令一脚踹翻他:“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现在怕是整个威县都知道我秦泽的儿子是个有龙阳之好的断袖!
就算你是冤枉你的,这名声也已经臭了!你竟然能让一个猎户算计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来人!把这个孽障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秦夫人慌慌张张赶过来求情,却被秦泽一把推开:“愚蠢!慈母多败儿!你就是太惯着他了,不过是个女人,得不到又怎样?要死要活的,还让他们把自己害了,没用过的东西!”
“老爷……彦儿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被人害了啊!”
秦夫人的眼泪扑扑漱漱落下。
“……裴寂渊是吧?很好。”
秦泽眯起眼睛,拂袖而去。
“不过是个猎户,竟然能将我儿害成这样,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