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彩月回到江家,跌跌撞撞扑进冯氏怀里。
冯氏见女儿衣衫不整、神色恍惚,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乖女儿,你,你这怎么了?”
江彩月哽咽一声,将秦彦把她当作江栖月替身羞辱,以及昨夜的暴行,伴着眼泪一股脑倾泻而出。
“那个小贱人!”
冯氏气得浑身发抖,锦帕攥得死紧:“我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跟她那狐媚子娘一样,不知羞耻地勾引男人!当初就该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江彩月哭着拉住冯氏的手:“娘,我都替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了,就算是我上辈子欠她的,也该还完了吧?她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啊!”
冯氏连忙拍拍女儿后背,眼底闪过阴鸷:“你先别哭。如今姑爷没得到这小贱人,就会一直心心念念。之前的事情让他知道了,你现在也不得他喜欢。
你那婆婆又喜欢摆大架子,总是动不动就拿规矩说事儿,偏偏你爹还舍不得这门亲家,你得多委屈些了。”
江彩月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但是这么屈辱的日子我真的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啊,娘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冯氏沉吟片刻:“事到如今……我倒是有个主意。”
江彩月立刻止住了哭声:“什么?”
“你出嫁之前,姑爷似乎和你爹提过,想让你和江栖月一起嫁过去,你为正,她为妾。我当时就知道,这小蹄子要是嫁过去了,肯定要跟你抢夫君。
不过现在你已经不收夫君待见,就先不要管这些事了,把夫君哄好,抓在手心儿里才最要紧。”
江彩月呼吸一滞:“您的意思是?”
冯氏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我们想办法把江栖月和那个猎户搅散。最好让江栖月一贫如洗,活不下去,走投无路之后卖身,咱们再把人买回来,到时候就送给姑爷做玩物。
这样既不是妾室进门,日后不会威胁你的地位,姑爷得到了想要的,也会念着你的好!”
江彩月皱紧眉头,有些不乐意。
“可是……那江栖月一副妖媚样子,要是真的把秦彦的心都勾走了怎么办?”
“所以咱们得先想办法让她做不了良家妇啊,必须拿到她卖身的奴契。到时候你把她的卖身契牢牢攥在手心儿里,她也只能跪着讨你欢心。姑爷要是舍不得她,也得哄着你。
你要是还不放心啊,娘这儿有一种药方,给女人喝了,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孕,而且也活不长。到时候你给她用了,保证绝无后患。”
江彩月咬了咬唇,明显心动,但她还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娘,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一定会让我和您一样,这辈子夫君只有我一个人吗?”
冯氏的手一僵,脸上划过一丝恼恨,随即又被她很好地掩饰住了:“娘嫁给你爹的时候……他家里还没有这么大的产业。虽说你外祖已经过世了,但是他可是京都的三品大员,娘这是低嫁。
你爹娶我的时候,我也让他发过誓。他这辈子都不会纳妾休妻,就算是我意外过世了,他也绝对不能娶续弦。口说无凭,我当初让他立了字据的!
当初你爹过来跟我商量,让你和江栖月一起嫁给秦彦的时候,我就拒绝过了。我的女儿绝对不能忍受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
江彩月嘴唇不满地抿着:“那您还让我……”
“现在不是情况有变嘛,再说,只是让江栖月给姑爷做个玩意儿,别说妾室了,通房丫鬟都不如,她哪有资格威胁你的地位啊。”
见江栖月还是神色不自然,冯氏眸色一闪:“儿啊,天地下没有哪个男子是不偷腥的,就是你爹,也有管不好自己的时候。
江栖月那个亲娘就是这么一个骚狐狸精。最后如何?还不是被我摆弄得服服帖帖?”
想到江栖月的亲娘,也就是被冯氏绑着送给了陈老四的女人,江彩月眸中闪着浓浓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