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裴寂渊挺想砸烂秦彦的脑袋的。
但是不行,乡试结束后的秦彦接到秦夫人传的消息,已经直接动身去京城了!他现在在威县又不能擅自脱身,只能先让这厮再苟活一阵儿了。
早晚有一天,他要亲手废了秦彦。
江栖月摆了摆手,倒是没把这事儿放心里:“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个无能男人的龌龊心思罢了,不值得动怒。”
“还有一件事……奴婢被卖掉之前,偶然听到江彩月说这次一定要让夫人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那时候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她还说什么……必须确保万无一失,还说这钱是江家出的,如果做不好就要他好看之类的话……我觉得,和您也有关系,但是我只知道这些了……”
江栖月皱了皱眉:“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秋棠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江栖月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江彩月如愿嫁给秦彦之后,反而对她更看不顺眼,百般陷害了。
原来是秦彦这浑蛋不仅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把江彩月当成她来羞辱。
这事儿放谁身上都得生气,可惜江彩月自始至终都看不清,这明明是秦彦的错。
而且……这也不能成为江彩月害人的借口。
“按照秋棠的说法,江栖月应该是花了高价请人做了什么,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计划,但肯定是针对我的。”
江栖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发簪,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裴寂渊眼前一亮:“你终于答应让我直接做掉他们了?”
江栖月摇摇头:“暂时不是。”
江彩月害她,是因为秦彦,但是里面还有江家支持……
冯氏或许只是为了帮江彩月这个女儿,但江青山肯定还是有些不死心的。
他肯定还惦记着自己手里的方子呢。
最近江栖以后正在思索着,该怎么把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强,迅速发展起来。
如今威县还是江家掌握着最大的资产,若是……
江栖月想到了什么,恶劣地勾起唇边。
之前江青山害了她那么多次,只是让他身败名裂,未免太亏了,总要拿些好处才是。
“你别急,咱们先警惕些,看看这江家打的什么算盘,准备怎么收拾我。到时候咱们将计就计反击一波,最好……狠狠敲他们一笔。”
江栖月买了丫鬟又准备开新店,正愁资金问题呢,江家可是块儿大肥肉啊!
只是让江栖月没想到的是……
江家雇的人不是来杀她的,而是来……勾引她的。
威县的东市街向来热闹,江栖月挽着裴寂渊的手臂,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街边的铺面。
“前面转角那家就是我看中的位置。”
裴寂渊指着不远处一间关着门的铺子:“原先是个绸缎庄,老板搬去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