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要什么?”石斛勉强保持着声音稳定。
“我第一次开的条件往往是最优的。现在我还要你身上所有的首饰。”
石斛看着薛甄珠,眼神询问该怎么办?毕竟身上的这些珠宝不是自己的,而且价值不低。
薛甄珠甚至有点觉得这个劫匪还有点讲道理。
只要不伤害石斛,这些身外之物不算什么。
她点点头,让石斛全都给他。
石斛摘下头上的发簪,耳朵上的碧玺,手腕上的金镯子,按照他的示意放在地上,退后五步。
“很好。”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石斛牵着薛甄珠的手,一直冒汗。
“慢着。这个小丫鬟手里的匕首也放下。”
薛甄珠手里的匕首,鞘和柄上都做了金银错。
“你不是说只要她身上的首饰?”薛甄珠不满。
那人仰天大笑:“什么时候匪徒的话还能当真?”
薛甄珠心里一咯噔,真麻烦。
“那我们更不能听你的了。放下匕首,你也不会放我们走。毕竟你的话不能当真。”
他的笑声更恐怖了,像空旷的坟墓里有人卡了痰:“虽然你学聪明了,可惜也要死了。”
他移动得太快了,薛甄珠既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刺伤了他。
只一瞬间他举着刀劈着面门就要砍下来。
薛甄珠本能地闭上眼睛喊妈妈咪呀。
石斛的手捂上薛甄珠的眼睛:“不要看。”
有温热的液体滴到脸上,还来不及分辨是不是真的有血腥味,是不是自己的头颅已经离开身体,薛甄珠的身体就被人夹着移动。
从颠簸的幅度薛甄珠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抱着在跑,又不敢相信。
直到她看到快速后移的路面和拼命奔跑的石斛。
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薛甄珠想不明白。
她看见了巷子口的林佩索。
他和卫肇跑向她们,她只说:“世子哥哥,救我。”
她和石斛一起倒在地上,卫肇跑去她们来的方向。
林佩索问发生了什么事,石斛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薛甄珠被赶来的四哥哥接回家,听说那条巷子里只剩下一点血迹,没有看到任何人。
薛甄珠不明白,是什么人救了自己又不图回报?
明明石斛说当时看到有一个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蹊跷的是,后来卫肇他们去的时候并没有在地上发现她们留下的银钱和首饰。
一切都消失了,好像没有发生过。
如果不是渗进地面的血迹,如果不是弥散在空气里的腥味,薛甄珠会以为这不过是自己又做了一个荒诞不经梦。
没有理由的来没有理由的去。
七天之后,薛甄珠在窗台上看到了自己的发簪,还有一个粗糙的小风筝,上面有浅蓝色的涂鸦。
那涂鸦不像鸟也不像花,依稀好像是一棵树,几层房子,一个女人的家。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谁打算走进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