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也不拦着只在一边捂着嘴笑。
“是绣个雄鹰啊还是绣个鸭子啊?”
薛云裳也来凑热闹:“等三姐姐的香囊绣好,不知道大哥哥是不是已经状元及第了。”
薛甄珠觉得他们都不看好自己,自己绝不能看扁了自己。就算绣得不好看,至少要在大哥哥忘记这件事之前就绣好。
不能叫薛云裳看笑话。自己可是个做姐姐的。
她在窗前发奋,薛致远却过来说她辜负春光。
他说现在春花都开遍了,街上热闹极了,纸鸢的样式都比之前多了。
见她不为所动,又说,你的那匹小马蹄子都快闲得弯起来了。
“没有修蹄子的小厮给经常修修的吗?”薛甄珠终于抬头。
薛致远喜出望外:“可不是吗。原本应该有人及时保养的,但是你又不常去看看。难保人家不偷懒。”
“不是还有卫公子吗?”薛甄珠有些不放心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整天跟着江兄到处转,马场也不是经常去。”薛致远只好给卫肇的工作态度抹黑。
“他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
薛甄珠说气话也软糯,和玉环一样,薛致远笑嘻嘻地附和:“就是就是。”
薛致远当然明白卫肇虽然看上不是很靠谱,但做起事情来还是很认真的。否则江柿子也不会这么多事情都放心交给他。
只是出门遇到小公子是个意外。
薛甄珠也明白,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经常深居简出的中山靖王府的小公子最近转性了,天天在外面晃?还是说他就出门一次,就被自己遇上了?还是在去马场的路上?
薛甄珠不敢看他,那天的危险的感觉又回来了。
薛致远虽然平时很是跳脱,不着调,但到底是薛家的公子,妹妹在眼前,得支楞起来。
大哥回来之后的只言片语和大姐姐的反应来看,此去中山靖王府的行程不是很愉快。尤其是薛甄珠现在害怕的样子。
他笑呵呵地把车窗的帘子拉上,转过身来跟小公子行礼问好。
有些消息可以证实,江佩索和小公子之前就认识。江佩索和小公子有些恩怨,薛致远没有弄清楚。
但此行若是小公子去找他们的晦气,薛致远却不能坐视不理,不能让他们殃及妹妹。
小公子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走着,薛甄珠和哥哥在后面跟着。
她很后悔今天被四哥哥鼓动出来玩耍,要是母亲阻拦的时候,自己不撒娇就好了。
再好的天气也吹不散蒙在心头的阴霾。
希望今天大柿子和卫公子都临时有事不在马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