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索这个礼物送得极有分寸,玉料品相上很好,雕工也精细。但是这片羽毛比较小,价值上不会太贵重让人有负担。
王夫人对江世子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重要的是,这块玉在薛甄珠身上显得如此和谐,让她可以不用再操心找新的了。
薛甄珠和母亲一起愉快地吃了早饭,等着姐姐来。
“母亲,你总说要我上学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为什么姐姐现在要三五天去一次学堂?”总是碰不到面,薛甄珠有些想她了。
王夫人饮茶漱口,擦了擦嘴角:“姐姐有姐姐的事情,你有你的事。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去学堂可比你勤快多了。”
“又说又说。我现在很勤快了。”薛甄珠记忆里翻涌起自己小时候总被跟隔壁家的谁谁谁比较的过去。
“好了好了,不说了。”王夫人察觉她有不高兴的苗头,赶紧说,“我们珍珠现在能陪母亲一起吃早饭,已经很好啦。”
薛甄珠重重地点头:“正是。”
王夫人笑着问她今天有什么安排,就听到外面的进来说四姑娘来了。
她们之间经常见面彼此都尴尬,尤其是薛云裳的眼睛里堆积的阴云越来越熟悉。王夫人就免了薛云裳的早晚请安。
今天,她怎么来了?
只是更让人料不到的是,进来的是两个人。
薛英陪着薛云裳有说有笑地进来了。
薛云裳的身子微微弯着,脸上的神态和肢体动作都是柔顺的。
就连她的笑容都彰显出自然的温柔。
而只有那双眼睛,带着冷静的观察和警戒,笑着仍然有一丝冰冷。
王夫人在与她的对视里再一次遭遇了那个蛇蝎心肠的赵姨娘。
她的影子仍旧在这个宅子里,仍旧时不时敲打着王夫人,叫她不要忘记过去。
薛英沉着声音问王夫人:“听说你在给珍珠准备去王府的东西?”
王夫人瞥了一眼恭顺地垂着眼睛看自己手背的薛云裳。
薛英是个大男人,自诩关注天下大事的读书人。
内宅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不会关注也不屑关注。
但是他冬天开始就注意到了衣裳,现在又注意到了首饰。
赵姨娘已经离开了薛府,是谁在用小伎俩让他关注这些?
王夫人心里念着,脸上平和地笑着:“日子就在眼前了,去人家家里做客总不能太寒碜。打开库房挑挑拣拣,给三个姑娘都选了点布料首饰。”
薛英碰了个软钉子,王夫人说的是三碗水都端平了。
“那方才在看什么?”
王夫人实话实说:“在给珍珠挑一块玉佩。”
薛英眉间皱成川字:“那好,也给云裳挑一块吧。”
薛英果然是来找事的。
“曹妈妈,端上来吧。”
王夫人干脆利落地顺着薛英的话做了。
“我年纪大了,不知道小姑娘喜欢什么,就让云裳自己挑吧。”
薛英没有料到王夫人竟然会这么大度明事理。
“慢,我先看看。”
答应得这么爽快,说不定端出来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是,夫君看看。可是有厚此薄彼的嫌疑。”王夫人拿话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