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江佩索的声音那么好认。
不是说不来的吗?薛甄珠用眼睛问他。
江佩索视若无睹:“探花郎好眼力,小珍珠长得招人稀罕,就跟我妹妹一样。”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季多辞悄声问薛明玉。
江佩索耳朵尖,立刻就回答:“之前家父觉得我在军中愚顽,耽误了学业。一回来就找人打听陆夫子的去处,将我塞进薛家到陆夫子门下读书。”
“和薛大哥和薛致远走得亲近,自然对这个小妹妹也就多有照拂了。”
薛明玉见他主动说了免了许多猜测和麻烦,轻轻点头:“正是如此。”
“陆夫子竟然在薛家授课。他老人家辩经之说实在精彩,至今尚未能见上一面,实在遗憾。不知道,在下是否有机会在薛府见到老先生?”休羽有些激动。
难道读书之人听到那个老头的名声原来是这番震动?
薛甄珠反思自己在学堂成日只想怎么打瞌睡不被发现,早点下课回家睡觉,是不是有些浪费了学习的机会。
“陆夫子年事已高,家父延请他出山也是托了曾祖的福。现下他只想安稳在书斋研读,很少外出交际了。”薛明玉说道,“他日见面必当转达探花郎对夫子的关怀。”
那老夫子生气的时候还能摔得戒尺震天响,哪里像大姐姐说的那般虚弱恬静?
江佩索也说:“休兄现下已经在京城了,翰林院的事不少,却还是有闲暇。以后说不定老夫子就想开门见客了,机会多的是。”
大姐姐和江佩索两人一唱一和的,搞得陆老夫子上课的时候那些传闻轶事倒成了新的主题。
她在大姐姐脸上也没有再看见那种难受的神情。
大约是我们都在她身边,她就心安了吧。
薛甄珠握着她的手,毕竟薛明玉现在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啊。
王夫人不明白为什么卫夫人要跟着自己不放。
明明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们更重要,她们接连来搭话,她却不甚热络。潦草几句就把人打发了。
“不知道夫人这是何意?”王夫人有些生气了,不管对方是谁也不能这样对她。
“夫人这是生气了?”卫夫人明知故问,像是在拱火。
“夫人之前对我言语有激,现在又对我礼遇有加,甚至让在场的其他宾客都对我心生猜忌和怨恨,这是为何?”王夫人没有见过这样的行事方式。
卫夫人拍着手:“好好好,你说的这些我听着都觉得过分。夫人你生气是理所应当。”
“简直不可理喻。”王夫人想不到更好的词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夫人是打定主意折辱我。位卑足羞,无力反抗。那我想要知道其中缘由。”
“岂敢,岂敢。”卫夫人一把抓住王夫人的手腕,“我这是要所有人都看重于你,看重你们薛家。”
“什么?”
卫夫人又说道:“在另外一边,我的夫君,镇国公正在单独招待你的夫君薛英大人。”
“什么?”王夫人被说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