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貂尾尖金铃突然炸裂,鎏金碎片拼出“东南七丈”的字样。
记得昨夜,云芝宇箭出如电时,时遐思的指尖正抚在他的喉结。
记忆播放到昨晚刺客的血溅上窗纱的瞬间,她忽然探身咬破他颈间肌肤,铁锈味压过了耳鸣的轰鸣。
“殿下属狗的?”他抹去颈间血痕,眼里却无怒意。
时遐思却觉得自己的齿印竟与雪貂幼时留下的咬痕分毫不差。
不知何时消失又出现的雪貂,忽然叼来褪色襁褓,上面沾着陈旧血迹——正是永昌十年冰窟救援那日,他裹在她身上的那件。
「好感度:57→58。」
“究竟谁是爱藏东西的狗,驸马斟酌斟酌再回答?”
时遐思仗着对方有伤,肆意挑衅,没有过多对酸软腰肢的惧意。
云芝宇咬牙,这件物什在公主那日被带离时,明明就被他收起放在角落多年,难道是搬来朱雀殿时,被佣人不小心捎上了?
现在还被卖主的旧宠出卖,云芝宇感觉面上恼得涨红。
抬眼看向身侧因为又胜一城而面色张扬得意的公主,视线从她的薄唇一闪而过,黑眸里染满晦暗。
“殿下,既然好奇臣的回答,不如靠近些,让臣告诉你。”
时遐思果真没对受伤又尽不了责的驸马有什么担忧,大胆靠近,耳朵凑近对方的唇边。
却被一把扣住了腰肢,耳边分明传来恶魔般的低语。
“殿下,是否忘记了,受伤,也有别的方法可以尽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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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月光似淬毒银针。
时遐思扯落云芝宇要递来给她看着红肿唇色的护心镜,指尖抚过那道新添的箭伤:“将军今日救驾时,手抖了半寸。”
“臣抖的是心。”
他突然擒住她手腕按在床榻上,护心镜中映出他的后背——她冻疮所化的赤纹与他箭伤走向,竟拼出完整的朱雀图腾。
雪貂窜上妆台撞翻胭脂盒,殷红膏体在桌面铜镜画出交颈鸳鸯。
云芝宇按在她赤色泪痣:“殿下可知,云家儿郎的婚契”
“嗯?”时遐思好奇,却没再听见下文。
「好感度:5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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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的晨雾漫过殿外的窗纱。
时遐思在雪貂尾尖摩挲,发现新系的金铃,内藏半块硬糖。
是昨日喝药后本该给她解苦的糖。
“将军这糖”她将糖块咬了一半,另一半塞进云芝宇唇间,“比前日的还苦三分。”
云芝宇突然咬破糖衣,将裹在其中的金箔按在她腕间赤纹上:“臣的苦,从来只予该尝之人。”
箔片上的朱雀突然流转如活物,与他背后的图腾共鸣震颤。
雪貂炸开蓬尾跃向初阳,额间朱砂在晨光中凝成血珠坠地——竟化作两枚赤玉戒,内侧刻着交缠的云纹与凤翎。
「好感度:59→60。」
「兑换更新:同心契(时效一日)。」
「副作用:情动时心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