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庶人她不是老臣的女儿,她是老臣的一个小妾和别人私通生下的孩子,老臣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只晓得魏家深受先帝和陛下的恩典,老臣万万不敢对不起先帝和陛下啊。”魏侍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身的可怜模样。
但是萧承御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魏侍郎这是在威胁他,魏侍郎是先帝亲手提拔上来的刑部侍郎,是老臣,所以萧承御不能动他。
“父皇若知道,魏卿的女儿不仅谋害他的亲孙女,魏卿还欺君罔上,想来也不会留着你刑部侍郎的位子。”
“魏庶人是不是你的女儿,一验便知,刘德忠。”
刘德忠收到萧承御的眼神,连忙让小太监去准备小半碗清水,将他昨晚收在小瓶子里的魏庶人的血滴在清水里。
他心里纳闷,为何陛下让他提前准备好,难不成是能提前知道魏大人今日会唱这一出?
但他昨日刚挨了训,自然是不敢多嘴去问。
刘德忠正想着,一个小太监已经呈着小碗跪到了萧承御的龙靴前。
小碗中魏侍郎和魏庶人的血已经融到了一起。
“不惜假装给自己戴绿帽子,欺骗于朕,也要保全自己,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萧承御将小碗砸到魏侍郎的乌纱帽上,转过身去,再也不想看到他,也再也不想听他说一句话。
“刘德忠,传朕旨意,魏侍郎教女无方,欺君罔上,愧对皇恩,赐毒酒,其亲眷流放边疆,永不得回京!”
魏庶人犯下重罪,萧承御怒到极致也没有忘记先帝说过的宽仁御下,并没有问罪魏家。
今日魏侍郎自己撞上来,无非就是想推脱,不让自己的仕途上有这样的污点,这萧承御断断容不下。
“陛下,臣知道错了,请陛下开恩啊!”嚎声越来越远,萧承御蹙着眉进入养心殿。
刚用完早膳,萧昭宁、萧云宸和秦峥便到了,萧承御换了身常服,带着他们去了地牢。
魏氏的事儿好解决,可是眼下还有一个大麻烦呢。
水牢里,萧承御坐在椅子上,看着满身伤痕的李喜,“早日说了,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李喜自从被带回京城之后,日日受刑,手指脚趾都被拔了,身上更是一块好肉都没有。
从来都没有受过的折辱和极致的痛苦让他满身怨气,哪怕面对的是天盛的天子,他也丝毫不畏惧。
“昏君!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啊!”
“就算你杀了我,就算是你将我粉身碎骨,我都不会说的!”
“我就在黄泉路上等着,等着……等着主子送你来见我的时候,黄泉路上,看看是谁折磨谁?”
李喜像一条炸了毛的疯狗,不给他点儿教训,他根本就不会认清自己已经是阶下囚这个事实。
坐上龙椅七年,谁敢这么对萧承御不敬,萧承御想要杀了他,但知道还不能要了他的命,所以愤怒。
看着萧承御手背上青筋暴起,萧云宸二话没说,从狱卒手里抢过长鞭,蘸满了盐水,冲到李喜的面前,一鞭子抽到了他的脸颊上,直接将李喜的牙抽掉一颗,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萧云宸,你想坐龙椅吗?我告诉你,这辈子不可能的!因为天盛马上就要亡了。”
“萧承御终将会为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付上代价,你们整个天盛,也都要为他陪葬!”
“他就是个昏君!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