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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宰辅离开皇宫后,右相苦笑道:“怀仁兄,可有闲心摘星楼小酌一杯?“
“可!”
……
夜幕低垂,两位宰辅站在摘星楼上,看着这陈都的万家灯火,右相恭维道:
“如今北地州已失,玉山关岌岌危可陈都如今还是这般平静,皆是怀仁兄的功劳。”
听到这声恭维,文相眼都不抬:“你要这么说,那咱们没有再说下去的理由了。”
“怀仁兄!”
右相面露犹疑之色,不知是哪句话得罪了文相。
文相见他这副愚笨的样子,冷哼一声:“你可知陈家的护陵卫都分出几批投入玉山关,可那些大世家却一个个作壁上观。”
“你认为,陛下刚刚在御灵殿中那番话是说笑的吗?若那些世家真的再墨迹下去,你想想你家老小吧!”
“这……”
文相这一番话说的振聋发聩,右相哭丧着脸,才发现自己与文相的差距。
“怀仁兄,我这不是不知吗……”
“不知?呵!”
文相冷哼一声,不屑道:“我将血墨卫交给陛下时,你就该知道,此时你我已没有退缩的空间,只有跟陈家共存亡!”
“请怀仁兄教我!”右相深深一躬。
“去!将陛下原话告诉他们就行!”
短短一句话,右相心中豁然开朗,大喜过望,一拱手:“怀仁兄,我去也!”
话落,右相也顾不得宰辅风范了,直接撕裂虚空而去。
底下一群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这……这还是那个一直端着架子的右相吗?
一群人也不敢出声,生怕惹的顶上那位尊贵无比的文相动怒。
文相一声轻叹,举起酒杯,对月独酌。
“哒哒——”
摘星楼中传来轻微脚步声,一女子款款而来,坐到文相身旁。
“轩哥,夜深了,该回去休憩了!”
文相拿着酒杯,轻轻一叹:“世人皆道宰辅威风,却不知每一次权衡都是千万人头落地的赌局。蘅妹,我太累了。”
“累,那不如出去走走,换副心境。”
“可这朝中离不开我……”
“那就化身出行,你我也省了被人认出。”
“可。”
二人相扶百年,感情甚笃。
江左文家代代嫡系皆是痴心种子。
南陈文相是,大夏文相也是。
……
白发青衫,仗剑独行,江湖何处不风波。
一笑看尽,恩怨情仇,是非成败转头空。
左锋行换上慕云骞这套马甲后,整个人似是年轻了起来,化作一青年侠客。
自海域登陆南陈后。一路不知挑落了多少匪寨,铸就了玉单锋这个名号。
今日行至渊汀州静寒潭,见此地侠客匆匆,竟有被驱赶之势。
慕云骞拦住一人,好奇问道:“兄台,这前方可有要何事,竟引得兄台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