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秘人,你让炎九溟感到愉悦了,现在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炎九溟抚掌一笑,周身火焰化作漫天金蝶消散。
脸上收起那副玩世不恭之态,金瞳中浮现了一丝认真:“以朝臣为薪柴,不过是他们愚笨。
给那乞儿施粥,也不过是缘分到了,他遇上我,也算是天道为其留一线生机。”
“说的轻巧!”袁彬清叱一声,手已经伸到刀柄处。
“呀呀呀!”
炎九溟儒雅的脸上,露出夸张的心痛之情,捂着胸口在虚空中倒退几步。
只是,这几步,竟走出数丈远,竟站在袁彬攻击最弱位置。
驻足后,炎九溟抬手指着袁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原以为你与那些俗人不同,能看到我的闪光点,却不曾想你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闻言,袁彬手中绣春刀出鞘,刀锋直指对方眉心,笑问道:“那炎朝太宰,是否要同我相杀了?”
“错了!错了!”
见袁彬刀势一起,炎九溟大袖一挥,那些火星突然炸成烟花。
在绚烂的光影中,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再出现,已是百丈之外。
“好不容易才遇到你这么个有趣之人,我可不愿你如此之快便死在我手中。你走吧!”
袁彬指尖在刀身轻弹,笑问道:“太宰大人就这么自信,你我交手,能杀掉我!?”
炎九溟的身影渐渐虚化,最后的声音虽然缥缈,但难掩其中自信。
“不是自信,而是理所应当!”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袁彬一叹,踏空而走。
在走出两千余里以后,才转头看向后方虚空,见无人追来,袁彬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真是个奇怪的人!”
……
炎都,寂静的夜下,一团烈焰落入刚刚袁彬驻足的客栈。
此时,卢忠正跪在客栈之前,看着被打成废墟的客栈,欲哭无泪。
“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炎九溟身形在虚空中一转,换了一副打扮,踏步而来。
卢忠虽有所察觉,但不敢轻动,还是在抱着一块废墟哭泣。
不多时,炎九溟走到卢忠身旁,笑问:“兄台,这是?”
卢忠见有了旁观者,当即就开始了表演:“这是小老儿养老的客栈呐!可今夜,有太宰手下说来抓通缉要犯,
小老儿心慕太宰大人垂怜,所以才……
可谁能想!谁能想啊!这百年积累。全都化成尘土了,呜呜呜……”
见卢忠这副样子,炎九溟眼中表情明灭不定,挣扎良久后,从袖中掏出一块炎金,递到卢忠面前。
“既然兄台如此可怜,那这锭炎金便交与兄台了,想必也够弥补兄台损失!”
卢忠看着那锭炎金,想收又不敢收,还是磕磕巴巴的开口拒绝了。
“可…可此事,是太宰手下,与你…你何干?”
炎九溟轻笑一声:“那就当我是个心慕太宰之人吧!”
说罢,将炎金置于卢忠面前,自己笑着踏歌而去。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卢忠抓住那锭炎金,低着头嘟囔:“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