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训练的时候，气氛明显压抑许多。尤其是莫晴和林晓凡这一组。
“师姐早。”林晓凡和莫晴打招呼。
莫晴没有理睬，就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做着准备活动。其他队员看着，气氛更加微妙，大家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
这时李教练走了过来开始训话，他脸色阴沉，目光严厉地扫过每一个队员，点评着大家的表现，最后他点名批评，“莫晴，你昨天训练不够专注，今天要注意！”
莫晴沉着脸，紧咬着嘴唇，眼神中透出巨大的压力。所有人都感觉压力大得仿佛头顶有一块巨石。
开始训练后，莫晴一声不吭，像是憋着一股劲，加大了训练力度。刘艳冷哼一声，不甘示弱。林晓凡只好加快节奏，跟上她们。
上冰训练时，冰场的中心位置依然是留给莫晴，可她的状态却很糟糕。只频频听到李教练的斥责：
“用刃不对！”
“收紧不对！”
“重心不对！”……
莫晴一次又一次失败摔倒，重重摔到地上的砰砰声接连响起。
每一次摔倒，都像是砸在大家的心上，所有人都压力倍增，动作越发做不好，摔倒的人此起彼伏。
林晓凡5个一组，专注的进行跳跃训练，她的后外点冰3周和萨霍夫3周已经相当娴熟，几乎不会出错了。
可是，整个冰场除了林晓凡，其他人简直就是摔跤大会，平时能掌握的动作，今天竟然频频失败。
李教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忍不住发起了脾气，“都停下！莫晴，你到底怎么回事！要是这个状态，就不要去冬运会了！还有你们，跳得都是什么？除了林晓凡，全体扣3分！”
全体坏状态延续到晚上的舞蹈课。
今晚学习的是现代舞。
原本应该充满艺术氛围和情感张力的舞蹈教室，此刻却被沉闷的气息所笼罩。大家动作僵硬，表情凝滞，手臂只是机械挥舞，毫无感情。
“停！停停！”
纪教练叫停了音乐，“我们跳的是现代舞，不是僵尸舞？难道今天晚上是——‘吸血鬼之夜’？”
以往对纪平雅的幽默大家会开怀大笑，此刻却一片沉默无声。
“好吧，看来今天大家真得情绪不佳。”纪教练无奈地说:“不过就算情绪不好，训练还是不能懈怠。晓凡，你来带领大家练习。”
“是。”林晓凡走到最前面。
她穿着黑色的训练服，扎着高高的马尾，小小的身体充满力量，活力十足。
纪平雅不由称赞:“这才对嘛，大家要向晓凡学习。”
“纪教练，马上冬运会，我想多练一练节目的编舞，舞蹈练习我就不参加了。”莫晴冷冷地说。
纪平雅愣了一下，国内比赛向来重技术轻艺术，莫晴是女单1号，想要集中精力练节目成套也无可厚非。她只得点点头。
莫晴大步离开。
其他队员也开始请假:“纪教练，我也想练节目。”
“我也是。”
纪平雅沉下脸:“其他人不许请假，开始练习。”
音乐响起。
队员们却抱怨连连，敷衍满满。
“就显着她了！”
“真觉得自己了不得了。”……
音乐声中，林晓凡投入地做好每一个舞蹈动作，舒展到位，情感饱满，仿佛外界的议论和干扰丝毫影响不到她。
训练结束，大家迫不及待地离开。
赵琪琪帮林晓凡检查好器材，一起来到更衣室。
“晓凡，省队压力好大啊，我今天连2周都摔呢，又扣了3分，我感觉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
“没事的，别紧张，慢慢练。”
“我要是像你一样进步那么快就好了。”
她们走进更衣室，一句刺耳的话传进耳中。
“有的人就是没有集体荣誉感，只顾自己表现，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