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东边泛起一线青光。
一位身着麻衣的青年推门而入。
他肩上背着一口黑色陶罐。
陶罐封口,细绳捆缚,气息深沉。
“李师,此为母亲遗物。”
“罐中封有灵药,乃家族秘传。”
“我愿为它起名,延续药脉之道。”
我小心托起陶罐,感到温润微热。
罐身素雅,有细纹如藤缠绕。
我心中已有答案。
笔走如藤。
“温厥。”
“温者养性,厥者精华之气。”
“罐如温厥,藏药如藏命。”
青年双手抱罐,泪光浮现眼角。
旭日升起,光洒院中。
一名老者扶着拐杖走入。
他腰间挂着一串铜铃,叮当作响。
“李师,这串铜铃,随我五十余年。”
“风起时响,静夜也响。”
“愿得一名,与我同走完余生。”
我轻握铜铃,铃身锈斑斑,铃音却清脆透亮。
我写下两个字。
“风音。”
“风者无形,音者回响。”
“铃如风音,随风而动。”
老者微微一笑,铃声回荡。
中午时分,一名驼背老妇带来一面旧铜镜。
铜镜半裂,镜面斑驳,仍能见影。
“李师,此镜照我儿容颜十八载。”
“如今他已远行。”
“我想为它起个名,留念。”
我托镜在掌,凉意透肤。
凝望镜中,恍若见过往浮现。
笔划缓慢,沉重如心绪。
“照思。”
“照者映形,思者念人。”
“镜如照思,存念旧人。”
老妇轻抚镜面,低语不止。
黄昏来临,天边霞光洒落。
一名少年牵着一只双尾灵狐入门。
灵狐通体雪白,双瞳如玉。
“李师,此狐为我所救,如今通灵。”
“愿它得一名,不再是凡兽。”
我俯身抚狐,毛色柔顺,灵气自涌。
我写下。
“瑶尾。”
“瑶者美玉,尾者灵动之形。”
“狐如瑶尾,动若惊鸿。”
灵狐尾摇不停,轻舔纸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