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好心救人，可对方却是个白眼狼，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不会有好报的，小小姐不要往心里去，你看这几天，你都……”
茯苓安慰着，小心翼翼的看顾君诀。
看着她那张越发圆润的脸，那个“瘦”字实在是说不出口。
“你就爱瞎操心，小小姐什么样的人，才不会为那些事心烦，你以为是你？”季一在外面道。
他声音爽朗，带着笑意。
茯苓不说话了。
顾君诀不由在心里感叹，难怪季大叔至今只是骗到了茯苓姨姨的人，还是骗不到她的心，就他这钢铁直男般的思维模式，真让人不想跟他聊天。
季一和茯苓的事，顾君诀也是知道一点的。
不过仅限于小院子里丫鬟们聊天，她听到只言片语，听说季一准备给茯苓放妻书。
那……
顾君诀正想说什么，马车却忽然一停。
“怎么了？”
“季一你怎么驾车的，多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冒失？”茯苓扶着顾君诀，稳住她圆滚滚的身子。
她大概以为季一为了跟她拌嘴，故意让马车急停。
季一心里委屈。
“小小姐息怒，媳妇息怒，不是我故意要折腾你们，而是外面有王妃拦路，我实在不敢不停。”季一的声音磨皮擦痒。
这话说话，就听见有哭声传进来。
“小姐……小姐不要抛下奴婢，奴婢……奴婢知道错了……”
是小月。
顾君诀乍听到她的声音，还有些诧异。
她掀开车帘。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去惠王府了吗？”
她记得，今天出门的时候，沈殊专门来告诉她，说她的那个小丫鬟，已经跟着慕容昭往惠王府去了，估计不会再回来。
可没想到，小月会在家门口等着。
“小姐……当时、当时情况，实在是情非得已，奴婢已经跟王爷说清楚了，还请小姐原谅奴婢吧，奴婢还是想好好服侍小姐。”
小月哭得很厉害。
顾君诀的表情很复杂。
小月走到马车边上，仰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不知为何，她这样子，总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与她对视，让人不由心软。
然而还不等顾君诀再说什么，旁边的茯苓就冷笑一声，扇过去一个耳光。
小月被打得头都偏过去。
“贱人。”茯苓言简意赅，“你当我们小小姐是捡破烂的吗，识相的就有多远滚多远，好狗不挡道听过没有。”
她可不会因为小月年纪小就不跟她计较。
在她看来，再小的孩子，也可能藏着恶的灵魂。
“小姐……”
小月没有反抗，只是捂着脸，眼泪无声。
茯苓看得直翻白眼。
这种装模作样的人她见得多了，当然，她也相信小小姐有着跟小姐一样的睿智，一定不会被这种假把式所蒙骗。
“小小姐，有些人的本性早已暴露，你可要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