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听见楼梯间传来脚步声。
他迅速将值班日志拍照,
把勋章塞进怀里,
摸黑躲进最里侧的柜子,
透过门缝,
看见陈经理举着手电筒进来,
身后跟着两个穿西装的保镖。
“周总说最近有人查档案,”
陈经理的声音像块碎冰,
“重点看2001年7月的记录。”
陆沉屏住呼吸,
看着手电筒的光扫过自己刚才翻乱的柜子,
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直到脚步声远去,
他才敢摸出手机,
发现母亲发来三条短信:
“小沉,回家吃饭”
“你爸的战友老陆打电话来,说码头有危险”
“千万别去明远货运——”
爬出档案库时,
暴雨再次倾盆。
陆沉躲在巷口,
看着明远货运的大楼,
突然看见周明远的黑色奔驰停在街角,
车窗摇下,
陈经理弯腰汇报着什么。
“陈默?”
周明远的声音隔着雨幕传来,
“那个在电子厂修收音机的小子?”
“是,他今天抱着快递进了档案库,”
陈经理的语气带着警惕,
“还查了2001年7月的记录。”
周明远冷笑,
指尖转动着父亲的勋章,
金属光泽在车灯下格外刺眼:
“20年前没淹死,
现在倒是省得我找了。
通知码头,黑帆号下次靠岸,
让这小子来当‘验货员’。”
雨幕中,
勋章的反光突然照向陆沉的藏身之处,
他猛地低头,
却看见自己手腕的银镯子正在发烫,
内侧的“建国”二字与周明远手中的勋章,
在雨中形成诡异的呼应。
回到家,
母亲正在门口来回踱步,
看见陆沉浑身湿透,
立刻扯下自己的围巾给他擦脸:
“小沉,老陆说……”
“妈,我知道了。”
陆沉握住母亲的手,
触到她掌心的茧子,
“父亲不是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