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8月的华强北夜市，
炒粉的油烟混着电子元件的焦香在空气中浮动。
陆沉坐在大排档的塑料凳上，
看着苏晚晴用筷子尖在油污桌面上画流程图，
校服袖口露出半截银镯子，
内侧刻着“大海”二字——
她父亲的名字。
“云信的注册页需要加个验证码。”
苏晚晴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
“否则明远货运的爬虫会批量注册账号，
把服务器挤爆。”
陆沉盯着她画的用户协议条款，
注意到“允许访问联系人”的字体
比其他条款粗了05磅。
他用炒粉汤汁在桌面写了串代码：
“这里加段反监控脚本，
爬虫访问时自动跳转至黑帆号官网。”
苏晚晴的筷子突然停顿，
抬头时眼里闪过惊讶：
“你连反爬技术都懂？”
“在电子厂偷师的。”
陆沉笑了笑，夹起一块焦蛋，
“对了，你在代码里藏的‘mftracker’类，
是明远货运的追踪程序吧？”
苏晚晴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洞，
校服领口的明远货运工牌微微发烫：
“你怎么——”
“很简单。”
陆沉擦了擦嘴，掏出软盘，
“每个类名前都加了‘mf’前缀，
和你发卡内侧的字母一样。”
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
“不过我改了追踪路径，
现在程序会把数据传到周明远的对手邮箱。”
夜市的霓虹灯在苏晚晴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她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2005年微信会加语音功能？
刚才写代码时，
你在注释里提到‘语音消息优先级高于文字’。”
陆沉的筷子在半空顿了顿，
想起前世在腾讯楼下摆摊时，
见过张小龙拿着保温杯路过。
他笑了：
“猜的。毕竟人们懒得多打字，说话多方便。”
苏晚晴的眼神暗了暗，
低头继续画流程图，
却在“服务器部署”栏画了个星型图案，
与陆沉铁盒内侧的图腾一致。
陆沉趁机将软盘推进她书包，
里面藏着加密文件“715sys”，
是父亲值班日志的拍照和黑帆号3号舱的坐标。
“明天去码头测试服务器？”
苏晚晴收拾笔记本，
银镯子碰到搪瓷碗发出清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