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勇拍拍苏建国的肩膀。
"我再去叫几个组的夜班弟兄,明天一准到。"
离开车间,苏建国又带着两个儿子去了电工班。
夜班的三个徒弟正在休息室打扑克,见师父突然出现,都惊讶地站了起来。
"师父?您怎么"
大徒弟赵红旗连忙收起扑克牌。
苏建国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三个徒弟听完立刻炸了锅。
"操!师父,明天我们跟您去!"
二徒弟王铁柱拍案而起,一米八五的壮汉气得满脸通红。
"就是,活腻歪了!敢欺负我师傅。"
三徒弟杨大雷也撸起袖子。
看着三个徒弟义愤填膺的样子,苏建国很是感动。
他点点头。
"好,明天六点,纺织厂门口。"
离开轧钢厂已是凌晨一点,苏建国却没有回家的意思。
他带着两个儿子又骑车去了城东的轧钢厂家属院。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而得到的回应无一例外都是坚定的支持。
这些在轧钢厂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工人,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的行为。
凌晨三点,苏建国带着两个疲惫不堪的儿子来到最后一站——他父亲苏老爷子暂住的大儿子家。
敲开门时,李金花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看到公公和两个小叔子,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爹爷爷他们睡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
苏建国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进客厅。
苏老爷子已经披着衣服坐在藤椅上,显然早就听到了动静。
"爹。"
苏建国站在父亲面前。
"老二被纺织厂王副厂长的儿子打了,现在在医院。"
苏老爷子浑浊的眼睛陡然变得锐利。
"伤得重不重?"
"断了两根肋骨,鼻梁骨折,脑震荡。"
苏建国声音低沉。
老爷子听没有生命危险,也是放了下心。
"什么时候的事?"
苏建国示意老大苏明强,把他媳妇李金花带回客房。
随后便跟苏老爷子,将其了事情的大概情况。
苏建国也跟老爷子说了自己的计划,在自己的计划里,自家这位老父亲,可是关键时刻的杀招,不能轻易暴露。
。
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轧钢厂夜班的汽笛声划破晨雾。
本应各自回家的工人们却三三两两聚集在厂门口,低声交谈着,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听说了吗?苏师傅家老二被纺织厂那帮畜生打了!"
"肋骨断了两根,鼻梁都折了!"
"王副厂长那个狗崽子干的,仗着他爹是领导"
消息像野火般在工人中蔓延。
周大勇站在工具箱上,粗壮的手臂一挥。
"弟兄们,苏师傅平时怎么对咱们的?现在他儿子被人欺负了,咱们能看着吗?"
"不能!"
几十个声音同时炸响。
"走!去纺织厂讨个说法!"
几十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纺织厂走去,让很多不知道的轧钢厂员工,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当即选择加入了这个队伍。
这年头,这样的热闹可难得,不少人都有着看热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