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抢救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红蓝交错的灯光映在秦莎莎苍白的脸上。
很快一辆救护车就停在了秦莎莎的面前。
救护车上下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当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陆轩时，很明显的可以看到医护人员脸上那震惊的神情。
显然这样的场面任是医生也不由得一震。
秦莎莎看到下来的医护人员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样。
“你们……终于来……来了，快，救救他，救救他！”
秦莎莎的语气带着一抹颤抖。
她浑身发颤，死死攥着陆轩染血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
医护人员将担架推进车厢时。
她跌跌撞撞地跟着爬上车，膝盖重重磕在金属踏板上也浑然不觉。
“陆轩！你醒醒！”
秦莎莎的哭腔在狭窄的车厢里回荡，眼泪砸在陆轩染血的胸口。
“你答应过我，要一起排练新剧本的！还有那家没吃完的烧烤摊……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快醒醒呀，是我不好，不应该散步的，不……不i应该散步，我对不起你！”
她慌乱地用袖口擦去他额角的冷汗，却蹭得满手血污。
从认识陆轩到现在，秦莎莎感觉自己就是陆轩的灾星。
第一次碰到陆轩就把人家撞了。
而现在又出现这种事情。
秦莎莎心中的自责感无法言喻。
陆轩的意识在剧痛中沉浮，耳边秦莎莎的哭喊渐渐模糊。
恍惚间，他看见柳清雪穿着婚纱的样子，在婚礼上对他露出疏离的笑。
又看见她深夜蜷缩在沙发上，哭着说傅深抛弃了她。
伸手要他抱抱；还有无数个清晨，她皱着眉嫌弃他做的早餐难吃，却心安理得地全部吃完。
那些被背叛、被漠视的日子。
此刻竟都化作温柔的碎片，在眼前闪闪烁烁。
“清雪……”
他无意识地呢喃，喉间溢出带血的气音。
秦莎莎的手猛地僵住，眼泪悬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她看着陆轩紧闭的双眼，听着他在昏迷中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车厢剧烈颠簸，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却盖不住她骤然加快的心跳。
原来在生死关头，他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伤他最深的人。
秦莎莎想起陆轩在烧烤摊看她的眼神，想起他为她挡住混混时决绝的背影，胸腔里泛起酸涩的疼。
她以为自己早已走进他心里，却没想到柳清雪的影子始终横亘在那里。
哪怕那人一次次践踏他的真心，他仍留着最柔软的角落给她。
“患者血压下降！准备输血！”
医护人员的呼喊将秦莎莎拉回现实。
她抹了把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手指抚过陆轩染血的衣角时，还是忍不住颤抖。
救护车急转弯，她被惯性甩向一侧，却死死护着陆轩的输液管。
“你一定要活下来。”
秦莎莎贴着他的耳畔低语，声音沙哑。
“等你醒了，不管你心里装着谁…… 我都会一直在。”
车外的灯光掠过她泛红的眼眶。
她握紧陆轩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烙下月牙形的印记，像是要把此刻的担忧、酸涩和不甘。
都刻进他的血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