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回国深造
秦莎莎微微颔首，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素圈戒指。
那是陆轩母亲的遗物，她曾在陆轩的旧相册里见过。
“陆轩在国内的痕迹“
老周开口，目光投向病房门。
“彻底清除了？“
秦莎莎的指甲轻轻掐进掌心，想起今早收到的加密文件。
陆轩的租房合同已销毁，工牌系统注销记录永久封存。
甚至连他常去的那家烤串店都在昨夜突然闭店。
认识陆轩的人都已经知晓，陆轩因为意外伤害，已经过世了。
至于骨灰，秦莎莎过几天便会带回国内交给陆轩最亲近人。
而那骨灰也不过是白面粉，加上几块人体骨头而已。
至于真假，恐怕没有人回去追究。
“是的。“
她听见自己说。
“可是“
“可是什么？“
老周挑眉，檀木袖扣在他抬手时闪过冷光。
秦莎莎望着他鬓角的白发，眼神中多了一抹复杂，她想起陆轩这些天的状态，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她顿了顿，“放不下前妻柳清雪。“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丝夜风，掀起秦莎莎的发丝。
老周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那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
“这孩子，跟我年轻时一个样。“
“都是情种！”
“想当年，我追她妈妈三年，她妈妈那心呀就跟铁一样捂不热，可我根本不放弃，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蛊！”
“看来这孩子随我！哈哈哈……”
老周眼神中多了一抹欣喜，随即望向病房门，眼神即温柔又沧桑。
秦父突然轻咳一声，打断了老周的回忆。
“感情的事。“
老周转身时已恢复了商界枭雄的气场。
“交给时间。当年我用了十年放下，陆轩“
他目光落在秦莎莎脸上。
“有你在，应该不用那么久。“
秦莎莎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想起昨夜替陆轩摘下手链时，发现链子内侧刻着“清“字的小凹痕，那是他用修表工具一点点磨出来的。
“以后陆轩怎么安排？“
她听见自己问，声音里带着连老周都未曾察觉的颤音。
老周从西装内袋掏出皮质笔记本，翻到夹着红叶标本的那页。
“先送他去苏黎世联邦理工读经济学，“
老周的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镀金两年，回来接手周氏亚洲区业务。“
他合上笔记本，目光扫过秦父瞬间凝固的表情。
“我老了，该退休了。“
秦父的眼镜滑下鼻梁，露出少见的震惊。
走廊的灯光在老周身后织出光晕，让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秦莎莎望着这个即将把千亿帝国交到陆轩手中的男人，突然明白他藏在“心善“背后的深意。
不是纵容软弱，而是相信真正的强者，终将在淬炼中重生。
“去看看他吧。“
老周拍了拍秦莎莎的肩膀，檀木袖扣蹭过她的香奈儿外套。
“明天一早的飞机，你跟他一起去瑞士。“
说罢，他转身走向电梯，保镖们的脚步声汇成龙吟般的节奏。
秦莎莎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