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当众调侃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打量着远处的女人。
秦莎莎手腕上的樱花手链在灯光下闪烁。
那是陆轩用第一笔科研奖金定制的，据说链节里藏着录音芯片。
一个能让陆轩如此珍视的女人，真的只是个普通店主吗？
“秦莎莎！“
柳颜按捺不住，突然拔高声音喊道。
整个角落的交谈声瞬间凝滞。
秦莎莎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柳家姐妹身上时。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冷若冰霜。
她捋了捋旗袍袖口，珍珠纽扣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与柳清雪姐妹过于艳丽的妆容形成鲜明对比。
“真是冤家路窄。“
秦莎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两人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她身后的银发老者挑了挑眉，目光在柳家姐妹l露的肩背上逡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柳清雪看着秦莎莎身上那件显然价值不菲的旗袍，想起自己为了门票付出的屈辱，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是啊。“
她向前一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真没想到，秦小姐的 cosplay事业做得这么大，都能混进这种场合了。“
她故意加重了“混“字，目光扫过秦莎莎腕间的樱花手链。
“就是不知道，你这身行头，是哪个冤大头给你买的？“
周围的宾客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
柳颜立刻附和。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秦莎莎却只是淡淡一笑，笑容里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柳小姐说笑了。“
她端起香槟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酒液。
“至少我不用靠出卖身体来换门票。“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柳清雪脸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想起王建明办公室里的污秽，想起自己腿间尚未消退的疼痛。
“你胡说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胡说？“
秦莎莎挑眉，目光落在柳清雪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遮瑕膏上。
“不然柳小姐倒是说说，你这价值百万的门票，是怎么来的？“
柳清雪被问得哑口无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看着秦莎莎从容不迫的样子，看着周围宾客投来的怀疑目光，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在这个名利场里，最忌讳的就是戳穿别人的伤疤。
尤其是当自己的伤疤更加不堪时。
“哼。“
柳清雪强装镇定地冷哼一声，试图挽回颜面。
“不管怎么说，有些人天生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就算穿上龙袍，也变不成凤凰。“
她上下打量着秦莎莎，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不像某些人，以为穿上件贵衣服，就能混入上流社会了？真是可笑。“
秦莎莎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反驳，只是那平静的目光让柳清雪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她知道，自己的嘲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在华丽的舞台上上演着一出早已被看穿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