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质问
楼下，傅深挂了电话，目光锐利地看向二楼。
他走到楼梯口，抬头喊道。
“柳清雪，你给我下来！“
柳清雪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缓缓走下楼梯。
她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玄关的水晶灯将柳清雪的影子拉得细长，傅深指间的雪茄火星明灭，烟灰落在手工地毯上，像撒了一把碎钻。
柳颜缩在楼梯拐角，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幸灾乐祸的脸，仿佛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说吧，去哪了？“
傅深的声音像冰锥，刺破了客厅里昂贵的香薰气味。
他看着柳清雪脖颈处不自然的遮瑕膏，想起在生意场上，听到的一些传言。
柳清雪攥紧手袋链条，lv包的金属扣硌得掌心生疼。
她瞥见柳颜嘴角的冷笑，突然想起小时候妹妹抢她糖果时也是这副表情，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我跟你说话呢！“
她猛地转向柳颜，却被傅深拽住手腕。
“我不是说了我跟盆友去吃饭了嘛？”
“你还要问什么？”
柳清雪大声解释着。
傅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冷声说道：“不信！”
“姐姐跟我去周家慈善晚宴了！”
这时候柳颜的声音破空传出。
让原本的环境氛围更加压抑。
傅深的指尖掐进柳清雪腕骨，那里还留着王建明办公室里挣扎时的淤青。
“我问你，慈善晚宴的门票哪来的？“
空气瞬间凝固。
柳颜探出头，眼睛亮得像灯泡，连廊柱上的鎏金雕花似乎都在屏息等待。
柳清雪看着傅深眼底的怀疑，想起王建明肥腻的笑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难道他知道了？
“找找人买的。“
柳清雪的声音细若蚊蝇，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抖个不停。
她想起秦莎莎那句“用身体换门票的女人“，突然觉得傅深的目光像探针，要将她皮肉下的污秽都挑出来。
“买的？“
傅深冷笑一声，松开她的手腕，从茶几抽屉里抽出一叠照片。
柳清雪看见自己挽着王建明走进酒店的画面，被拍得清清楚楚，连她脸上强装的笑容都带着屈辱。
“傅深你“
柳清雪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柳颜凑过来看，惊呼一声又慌忙捂住嘴，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两百万买个破碗。“
傅深很生气，脑海中想起那些生意场上的传言。
说柳清雪陪人睡觉的事情。
他想起柳清雪前几日回来时身上陌生的古龙水味，想起她今早刻意用香水掩盖的动作，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柳清雪看着地上的照片，王建明地中海发型的反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想解释，想喊冤，却看见柳颜在一旁抱着手臂看好戏的模样，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这个她从小带到大的妹妹。
此刻却像个淬毒的匕首，插在她最痛的地方。
“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清雪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虚弱得像蚊蚋。
“够了。“
傅深站起身，西装袖口露出的淤青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