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算账
她想起秦莎莎在慈善晚宴上那句“用身体换门票”，心脏狂跳得像要冲出胸腔。
王建明从文件堆里抬起头，肥腻的手指还夹着钢笔，嘴角勾起谄媚的笑。
“我的小美人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他绕过办公桌想搂柳清雪的腰，却被她狠狠推开。
“别装蒜！“
柳清雪后退到落地窗前，玻璃映出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秦莎莎昨天在晚宴上都跟我说了！”
她故意省略了秦莎莎并未明说的细节，只想从王建明口中套出真相。
“秦莎莎？”
王建明的肥脸皱成一团，小眼睛里满是困惑。
“哪个秦莎莎？卖衣服的那个？”
他想起上次在 ktv被柳清雪灌酒的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口参茶。
“我跟她无冤无仇，说那事干嘛？”
柳清雪看着王建明坦荡的表情，突然有些犹豫。
难道不是他？
那秦莎莎怎么会知道？
她想起傅深看自己的眼神，想起柳颜幸灾乐祸的笑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最好是这样！”
柳清雪抓起沙发上的包，拉链被她拽得哗啦作响。
“我警告你王建明。“
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你要是敢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半个字，我就让你在京市混不下去！”
王建明看着柳清雪踉跄离去的背影，肥厚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敲出规律的声响。
他打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份柳清雪签署的“服务协议“，右下角还有她按的鲜红手印。
“混不下去？”
他低笑出声，拿起内线电话。
柳清雪坐进车里，看着后视镜里王建明公司的大楼，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她不知道秦莎莎的消息来源，也不知道王建明是否在撒谎，只觉得自己像个被蛛网缠住的苍蝇，越挣扎越紧。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豹姐发来的消息。
“柳小姐，秦莎莎的店已经砸了，展会的事您放心。“
柳清雪看着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抖个不停。
她删掉对话框，发动车子时，看见王建明的秘书抱着文件走进电梯，突然想起偏厅里周轩玩味的眼神。
也许。
她想，只要能拿下周轩，这些麻烦都会消失。
她深吸一口气，踩下油门，将身后的狼藉和疑虑，都甩在了后视镜的光影里。
秦莎莎踩着被雨水浸湿的高跟鞋走进柳氏集团大厦时，前台水晶灯的折射光正落在她手腕的樱花手链上。
秘书捧着雕花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颤。
那串看似普通的樱木手链，上周在周氏慈善晚宴的宾客图鉴里。
曾被标注为“周少挚友私人物品“。
“秦小姐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秘书踩着三寸高跟鞋小跑向总裁办公室，却在推开虚掩的门时愣住了。
柳颜正趴在办公桌上，用镶钻钢笔在一份合作协议上涂鸦。
而柳清雪的位置空着，只留下半杯冷掉的燕窝。
“什么事这么慌？“
柳颜抬起头，香奈儿睫毛膏在眼下晕出两道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