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戴姐能醒过来,就有可能是指证徐文元最有力的证据。
徐文元提起妻子,神色落寞,眉眼间有些忧郁,连笑容也勉强了几分,“她还是老样子。”
司南月不认识徐文元,但对方是边叙的好友,她也好奇了几分,“你妻子怎么了?”
徐文元脸上强撑出几分轻松,眼中有隐忍的痛苦之色,
“她以前遇到了抢劫受了伤,这几年一直是植物人状态……虽然照顾人辛苦一点,但我还是觉得她总有一天会醒过来。”
这种对妻子不离不弃亲自照顾的深情,谁听了不迷糊,不感动,不觉得这是个好人啊!
尤其是心软感性的女人。
司南月和谢婉玉都属于心有所属的女人,但对于徐文元,她们的印象非常好,也开始主动和他说话。
如果她们喜欢的人也能这么对她们不离不弃该多好?
司南月还提出她老师近期会过来一趟,到时候让徐文元把妻子送来军区医院做个检查,让她老师也看看他妻子的情况。
植物人超出一个月时间没有醒过来,以后醒过来的几率会越来越低。
但司南月同情徐文元和他的植物人妻子,觉得这样深情的男人不应该被辜负,就想替他想想办法。
徐文元神色惊喜,双方留了联系方式。
连谢婉玉也留了徐文元的联系方式。
沈流芳:“……”
众人皆醉她独醒的感觉不咋滴!
饭后,其他人都走了。
徐文元回去就有些远了,他晚上会留在边叙家里夜宿。
边叙去送人了。
屋里独留下徐文元和沈流芳。
徐文元喝了不少酒,脸上带微醺的醉意,沈流芳纤细的脖颈和白皙的侧脸黏住了他的目光。
沈流芳冷冷地看了过去。
徐文元似醉似醒,微微仰着头靠在椅背上,一双大长腿随意伸展着。
对于沈流芳攻击性的目光,他反而扬唇,笑的有几分散漫,深暗的目光却带着几分炽热的危险。
上次见她,她的态度就变了。
这一次,他帮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忙。
她的态度也没好多少,脸上戴着一层虚伪的客气,骨子里面疏远又冷漠。
他喜欢她楚楚可怜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泪珠子的模样,那一颗颗泪珠子,像花上的露水一样,越落越让人心疼,越想把它含在嘴里尝尝味道……
他嘴角含笑,眼瞳里却闪烁着兽性的光。
沈流芳过去就给他一耳光!
“啪!”
“再用这样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抠掉你眼珠子!”
也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确认自己已被她看穿,在她面前他不装了,摊牌了。
“想要我的眼珠子,我送给你!”
话音一落,徐文元猛地抓住她的手,镜片后阴翳丛生的眼睛从这时起竟透出了一点灼人光亮来。
一只手摘掉眼镜扔了,一只手将沈流芳的手往他眼睛上摁!
沈流芳挣脱他的手,反手又是一耳光!
脸皮很厚,打的她手疼麻了!
对于有些人来说,打人不打脸,打脸不光是不尊重人,还是侮辱人。
对不要脸的人来说,打脸还把他打荡漾了,“边叙没挨过你巴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