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叙知道消息时,徐文元已经去军区医院了。
司南月看到徐文元时,脸色还有些吃惊,昨天晚上一个桌上吃饭的人,今天就成了她的病人。
了解完情况,司南月不悦道:“一个感冒发热搞成了这样?你们卫生所的护士什么情况?这点事都做不好?”
徐文元眸色微微一冷,口中说道:“是我自己的问题,她打针的时候我突然转身了。”
司南月只当他是好心,不愿意牵扯旁人,心里对他的印象更不错了。
徐文元不是小孩子,更不是什么冒失的人,这个理由一看就是假的。
“就算你动了,她的动作也该及时停止,她倒好,还把针头断在了里面,一点都不专业!”
徐文元眸色微寒,眼中掠过几分不耐烦,“是我的问题。”
司南月无奈,“你啊就是太好心了。”
徐文元牵了牵嘴角,没说话,懒得再应付她,疼死了!
要是知道洗个澡就发热了,他……还是得洗澡!
要是知道去看一下沈流芳,搞出了这些事来,他……还是得去看!
徐文元阖上了眼,嘴角上扬,怎么办?就是好喜欢啊!
边叙到的时候,徐文元已经做完小手术了。
徐文元看到他,有些无奈尴尬地捂住脸,“你怎么来了?”
边叙摘下帽子放在了斗柜上,眼里划过笑意,倒霉是挺倒霉的,“你家里那边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了。”
徐家有人专门照顾植物人戴秀娥,小女儿徐美玲也十几岁了,徐文元就算几天不回去,也出不了什么事。
徐文元:“我没事,倒是流芳那边,应该是吓坏了。
你帮我去说一声,就说我没事了,让她不用担心。”
边叙闻言,“她给你打的针?”
徐文元无奈地说:“不怪她,是我自己突然要说话才转的身,我自己倒没怎么样,倒是把她吓到了,脸都白了。”
沈流芳:???
边叙有些不悦:“你一个老爷们,她打针的时候你动什么?
小孩子打针的时候都知道不能乱动,你这么一动,针头还断在了里面,不把她吓到才怪。”
徐文元:???
想到沈流芳还把断掉的针头给他摁进去,嗯……她可真是吓坏了!
徐文元有一种边叙不了解她,他反而更了解她的窃喜。
“这次长教训了,下次不会了。”
在边叙心里,他和沈流芳即便是离婚了,也是一体的。
徐文元不愿住院,司南月又说徐文元这两天需要观察身体症状,一有问题就得来医院。
沈流芳犯的错,他替她负责。
更何况徐文元本来就是他朋友,所以徐文元养伤的几天住在了边叙家里,方便随时去军区医院。
边梦雪放学回家看到徐文元还在,开心坏了。
昨天徐叔叔还给了她两块钱的零花钱,让她不用告诉爸爸,留在手里自己花。
边叙:“你徐叔叔生病了,在我们家住两天,你写你的作业,不要打扰你徐叔叔。”
徐文元暂时坐着司南月给他安排的轮椅,现在他的两条腿还是麻木的,疼痛也很明显。
“没关系,作业要是不会,可以来问我。”
边叙本来就有些忙,去医院看徐文元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他从食堂里打了饭菜回来后,自己来不及吃饭,嘱咐他们几句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