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神色执拗，“姐姐，我们回家。”
“秦总，”李兰月倚靠在包厢门口，“不懂事的男人还是别要了。”
她声音带着冷意，“我们出来应酬不是很正常吗？谁应酬不喝酒不喊些人来陪着？”
“今天能找上门来，明天也能找上门来，闹起来就会没完没了。”
李兰月对上沈墨阴沉的眼，毫不畏惧的跟他对视。
她李兰月想要一个男人还从没这么受阻过！
要不是沈墨长得有几分像沈时川，他以为自己会这么和气的跟他说话？
既然敬酒不吃，就别怪她动手了。
“我的事不劳李总费心。”秦笙笙对李兰月没什么好脸色，她捡起旁边的包，反客为主的抓住沈墨的手。
走到李兰月跟前，笑眯眯开口：“让让？”
李兰月扯开唇，皮笑肉不笑的侧过身。
沈墨呆呆的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感觉冷到没有知觉的身体好像又回温了一点点。
酸涩感刹那袭上鼻腔，沈墨几欲落泪，“姐姐……”
他讷讷的开口，心脏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钝痛。
“姐姐，为什么，要让那个男人离你这么近跳舞呢？”
哪怕心里的嫉恨再强，强得恨不得弄死那个男的。
哪怕心中的痛苦再浓，痛得他有时候都恨不得跟秦笙笙同归于尽。
但只要一接近她，一靠近她。
好像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好像难过得死掉的心脏又活了过来。
那种像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缠绵悱恻的苦闷，也因为骤然照进来的一丝光得到了片刻的解脱。
“你怎么知道的？”秦笙笙转过头，紧盯着沈墨委屈得像小媳妇一样的脸，“你跟踪我？”
“没有，”沈墨面对秦笙笙的怀疑，心尖又开始疼，疼得他受不了，手不自觉的穿过她的指缝，紧紧扣住。
迫切的想要肌肤相贴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我没有跟踪你，是有人给我发了照片，姐姐，我有点难过。”晶莹的泪顺着眼尾滚落。
昨晚让沈墨意识到姐姐很喜欢看他哭。
他一哭姐姐就会心软。
心软的放纵了他一次又一次。
“我看到别的男人离你那么近，我心里疼，姐姐，能不能不让别人的男人靠近你？”
太乖了，明明这么高一只，长得这么漂亮，哭起来怎么就这么乖这么可怜呢。
秦笙笙忍住了想亲他哄他的冲动，“小墨，这是应酬。”
又拒绝了。
应酬真的是这样吗？
应酬要喝酒要到这种地方来吗？
这真的是在谈生意吗？
沈墨停住脚步，艰难的问出了他一直想问，但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姐姐，我对你而言，是什么？”
“我们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刚刚包厢里，有人问你是不是玩腻了，你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