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跟容辞被绑起来推到院中跪着,滂沱的雨让他们睁不开眼睛,嘴里绑着的抹布让他们开不口。
身着单薄跪在院中瑟瑟发抖。
裴玄双目猩红,恨恨的瞪着院中淋雨的两人,嗓音阴沉:“好,很好,你们竟然有这个胆子,敢进长公主府。”
“竟然有这个胆子敢跟本驸马抢殿下。”
裴玄语气说不出的诡异,手中的长剑是他在军中头一次立了大功,当时的将军赏给他的。
不知随他一起饮了多少敌人的血,光是瞧着剑刃,便觉得刺眼。
汗毛林立。
“没事,等本将将你们的脑袋切下来丢到公主府外,就没人再敢进门!”
裴玄提着剑,踏进雨幕里。
玉树被吓得瑟瑟发抖,拼了命的挣扎,却被身披甲胄的侍卫狠狠按住。
裴玄高举长剑,一时间想不到杀了他们秦笙笙会不会生气,满心都被煞气充斥。
杀!杀!杀!
杀了,就没人再敢跟他抢笙笙。
杀了,没人再敢议论他们。
杀了,他跟笙笙会永远在一起。
“裴玄!”秦笙笙冲进雨幕里,像炮仗般将他撞开,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大雨瞬间将她淋湿,如墨的发黏到她脸侧。
“殿下,你来了,”裴玄放下长剑,解开披风,温柔的将披风系到秦笙笙肩上,“我抓到了两个刺客,殿下先回去,等会见血脏了眼。”
秦笙笙一路跑来喘得不行,见他这副厚颜无耻的模样,一时气结,伸手抓住他的手,“跟本宫走!”
她横了一眼管家,“将玉树容辞解绑先关回屋子里!”
管家点头哈腰道:“奴才遵命。”
眼睛却暗中看向裴玄。
裴玄视线落到被她牵着的手上,这是笙笙第一次牵他的手,可为什么是因为那两个贱人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临风居是公主府男客休息的院落,再往右方走一截路,便是回春阁,便是女客休息的院落。
回春阁里有浴池,她淋了雨,冷得难受。
秦笙笙扯着裴玄进了回春阁的主厅,下人们战战兢兢没一个敢进去,只有阿桃壮着胆子送了两块帕子,便再不敢进门。
她担心殿下会因此着凉,吩咐婢女又是准备热水又是准备姜茶,干净的衣裙也盛了上来。
“你干什么?你要杀了容辞跟玉树?”
裴玄慢条斯理的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心头一阵嗤笑,他的笙笙竟然连这个两个贱人的名字都记住了。
真是不乖。
他拿起阿桃送进来的锦帕,想去替她擦拭,“殿下说笑了,两个敌国细作,自然是要杀的。”
“啪——”秦笙笙拍开他的手,“他俩是不是奸细本宫会不知道?嘉禾姑母会不知道?”
裴玄盯着被拍开的手,兀自道:“姑母跟殿下都被细作蛊惑了,不知道正常,我已查明,杀掉就好。”
秦笙笙盯着裴玄的脸,淋过雨,他的眉眼更显阴郁,漆黑的眸里带着浓稠的偏执与杀意。
秦笙笙明白这个时候裴玄听不进去话了,只能软下声调,“那两个人不能杀,本宫要他们有用。”
“什么用,当男宠吗?”裴玄突然激动起来,强硬的将秦笙笙扯进怀里掐住她的脸,“为什么?为什么要养男宠?”
“我做得不够好吗?我不够听话吗?殿下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哪里不够听话,殿下跟我说好吗?告诉我好吗?”
“我能改的,我都能改。”
“为什么要养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