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他顺着游灵峰的石阶重重向下滚落,直到撞到石头上。
五脏六腑都像移位了般。
温宴伶不敢相信仲佐会这么对待自己,明明在师尊面前,他不是这样的。
对,师尊!
温宴伶心中生出无限期望,对,他要去找师尊,师尊不会不管他的。
温宴伶想起身,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拖着受伤的身体顶着剧痛沉默的往山下走,一路上,那些记名弟子跟杂役站在原地冷漠的旁观。
没有任何人肯对他施以援手。
温宴伶忍痛挨饿,在山脚随意找了一间没人的空房间睡了一晚,第二日天不亮,便被人一盆冷水泼醒。
被人押着踹着,赶到了干活的地方。
……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好痛……好饿……不要打我……”
温宴伶哭喊着坐起身,泪眼朦胧的呆呆看着眼前干净整洁的房间,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梦中拳打脚踢的痛感仿佛还停留在身上,但他摸了一下伤处,却没有传来熟悉的疼痛。
“是梦吗?”他喃喃出声。
梦中压抑的、无望的、痛苦的绝望感还萦绕在心头,经久不去。
是梦吧?
大师兄跟二师姐明明对他这么好,师尊也不会不管他的。
但是……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小师弟?睡醒没?起床修炼了!”
听见门外岑尔容的声音,温宴伶下意识哆嗦起来,眼中的畏惧一闪而过。
不,那是梦!
梦跟现实是相反的!
二师姐人很好,给他找房间住,给他讲宗规门规,还给他辟谷丹!
他不能这么想二师姐!
“醒了!”温宴伶急急穿好衣服,“我马上就出来!”
温宴伶用最短的时间洗漱完推开门,看见院子里仲佐的身影时,因为那个梦,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仲佐见他这个反应挑了挑眉,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并给岑尔容传音道:“我长得很吓人吗?”
“他为什么看起来像被我吓到了?”
岑尔容想笑,但她要是笑了就会被小师弟发现她们在偷偷传音啊。
小师弟人可聪明了。
“一般般吓人吧,也不是不吓人,也不是很吓人。”她回复。
仲佐:……
那他到底长得吓不吓人?
由于梦境实在是太有代入感太过身临其境了,就像真的经历过一般。
温宴伶惨白着一张小脸,强撑着站到仲佐面前,“见过大师兄,见过二师姐。”
仲佐见他怕自己怕成这样,心里有些受伤,他勉强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要正式修行了。”
“早晚跟上午练体魄强身健体,下午去药峰学习。”
温宴伶呆呆的抬头看仲佐。
温宴伶本就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又瘦小又年幼,但五官却精致非常,虽然皮肤粗糙了一点,黄了一点,但相貌就算放在修真界也是非常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