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顾盼朝九头蛇发出警告，金色的视线朝他探去。
身处九头蛇体内的黑色城堡，浓郁的黑色雾气让她浑身发软，感觉体内的神力像是被一块海绵逐渐吸收殆尽。
皮肤上的凤凰图腾变得黯淡无光。
“知道了他的身份，你还会维护他？”
“冥泽没你想象的可怜，要不是修罗给他下了慢性毒，他也不会处心积虑接近你。”
“说起来，他还是大功臣，亲自将兽神使者带到幽影星献给我，想想真不想杀他呢。”
九头蛇双目充血，嘴角掀起残酷的笑。
嘴上说着不想杀死冥泽，可手指不断收紧，将冥泽肺里的空气榨干。
冥泽的脸成紫青色，眼睛悲痛又不舍地看着顾盼，嘴里无声说着什么。
“顾盼，我已经算仁慈了，拿一个陌生人为你演示怎么杀死那帮雄兽。怎么？还不答应我吗？”
九头蛇转头看向顾盼。
突然间，腰间传来一阵刺痛。
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只见冥泽手里握着一片锋利的蛇鳞，鳞片上沾染黑色血污，冒着阵阵白烟。
不到数秒，那蛇鳞就被九头蛇的血腐蚀得只剩指间的一小块。
“不自量力。”
九头蛇像是无事人一样用力抹去腰间的血渍，享受久违的疼痛。
“为了伤我，你生拔蛇鳞，伤得更重的是你罢了。”
同样身为蛇类，他深知蛇鳞的重要性。
那蛇鳞竟然能伤了他，一定是冥泽身上最坚硬，存在时间最长的鳞片。
要不是抱着必死决心，没有蛇类会这么放手一搏。
“救顾盼或是毒性发作，全都只有死亡一个结果。还不如收起心思，成为我的傀儡，永远效忠于我。”
冥泽的决心倒是让他另眼相看。
他才刚刚苏醒，培养势力需要时间，正需要这种不怕死的手下。
冥泽失去一块腹鳞，强烈的痛感让他大口喘气，血液快速流失，将腹部染成一片暗红。
顾盼始终不语。
遭遇危机时，她早就有所察觉。
冥泽对这儿的一切太过熟悉，面对修罗时更没有丝毫诧异。
还有对她那浓浓的愧疚感，确实不是演的。
但他带着异心接近自己，动机不良也是真的。
她硬起心肠，忽视冥泽的惨状。
“你连同类也可以下手，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真的放过他们？”
顾盼的口气有所松动，九头蛇眼里闪过一丝窃喜。
他像是丢弃垃圾一样将冥泽用力砸在地上，一步一步朝顾盼走近。
“当然不会，毕竟，我还要和你繁衍血脉。”
“你是聪明人，想必知道该怎么做。”
顾盼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好啊，我答应你，不过，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九头蛇点点头，在她面前打开一片光幕。
画面中，她的追随者们还在奋战之中，状态比之前明显疲惫不少。
九头蛇手指轻点，画面中的黑雾退散，一缕阳光洒在林中。
那藤蔓像是触电般飞速闪退，各种狰狞的异化兽同时退后，一哄而散。
雄兽们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出现异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