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叔接过证物袋,坚定地说:“我这就去查个清楚,但我还是坚持相信,家驹绝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说完,骠叔拿着证物袋离开了。
杨丽青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最后问道:“江sir,那通缉令还发吗?”
“照常发出去,不会有问题的,这次‘杀人’的肯定是陈家驹。”
在回北区警署的路上,骠叔一连给陈家驹的call机打了五六个传呼,但都没有回应。
他又给陈家驹家里打电话,还给他女朋友阿美打电话,结果都无人接听。
骠叔放下大哥大,气得一拍方向盘,骂道:“这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
回到北区警署,骠叔直奔雷蒙的办公室。
还没等他开口汇报,雷蒙就递过来一张通缉令,上面的头像正是陈家驹。
骠叔放下通缉令,抬头看着雷蒙,问道:“西区重案组已经把这事上报总部了?可我们还没找到家驹杀人的证据!”
雷蒙回答:“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让人查了全警署警员的配枪和子弹使用情况,除了你和家驹,其他人都没问题。”
骠叔一听,没好气地掏出自己的点三八警枪,拍在雷蒙的办公桌上,反问道:“你连我都怀疑?”
雷蒙戴上手套,拿起骠叔的警枪,把里面的六颗子弹全部退了下来,发现一颗都没少。
骠叔收起警枪,得意地说:“怎么样,我就说你想多了。”
雷蒙摇摇头:“一点都不多,这恰恰说明打死文建仁的子弹就是从家驹枪里打出来的。
你call他了没有?”
骠叔回答:“call了,没人回。”
雷蒙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骠叔绕过办公桌,走到雷蒙身旁,问道:“喂,你不会真的以为家驹杀了文建仁吧?”
雷蒙叹了口气:“家驹是我的手下,他什么为人我不清楚?可问题是现在证据确凿,你觉得法官会相信谁?”
骠叔皱起眉头:“那现在怎么办?”
雷蒙回答:“只有比江尘先一步找到家驹,我们才有可能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骠叔正要点头,腰上的call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call机,立刻抓起雷蒙办公桌上的电话,说:“我回个电话,说不定是家驹打来的。”
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骠叔急切地问:“喂,家驹,是你吗?”
电话那头传来陈家驹的声音:“骠叔,是我。”
骠叔立刻捂住话筒,用口型告诉雷蒙电话那头就是陈家驹。
雷蒙示意骠叔先想办法把人稳住。
骠叔继续问:“你现在人在哪儿?”
陈家驹焦急地问:“骠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警方会通缉我?”
骠叔安抚道:“先别说这么多,回警局我再跟你解释。
你现在千万记住,不要被别人发现,要不然被其他区的警察看到你就完蛋了。”
放下电话,骠叔走到办公室外,向所有警员宣布:“如果陈家驹来投案自首,谁都不许抓他,让他直接来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骠叔双手叉腰,开始来回踱步。
雷蒙也靠在办公椅上,头疼这件事该怎么办。
十多分钟后,一辆的士停在北区警署门口。
陈家驹从车上跳下来,车门都来不及关,就朝着警局里跑了进去。
一路上,警察们见到陈家驹都显得紧张兮兮,甚至不少人直接把手放在了枪套上。
要不是骠叔的吩咐,陈家驹早就被无数把枪指着了。
重案组几个跟陈家驹关系不错的同事听到消息后赶来,拦住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家驹没时间解释,直接去了雷蒙的办公室。
“你来得正好。”
骠叔戴上手套,让陈家驹把警枪交出来。
“骠叔,雷sir,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家驹满脸焦急,从刚才同事们的反应中,他意识到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骠叔把陈家驹的警枪退出来,果然发现了一颗空弹壳。
“这个你怎么解释?你开枪了?”
陈家驹瞪大了眼睛。
“我没有!”
“你的枪开火了,你不知道吗?”
“我真的不知道。”
雷蒙接过骠叔的话,继续问:“那文建仁呢?你今天有没有看到他?”
“看到了,阿美被人绑架,我去救她,在沙田工业区一间废弃工厂里遇到了文建仁。
他被朱涛买通了,一上来就用枪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