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不满:“你以为人人都像江尘那样好运?他打死毐贩后被查,全城的报纸都在帮他说话。
家驹在保护证人时搞出了这种事,你还指望媒体替他分辨对错、洗清冤屈?没直接当成绯闻新闻,已经是给面子了!”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把家驹调到边境去守关卡?”
“待会儿家驹来了你就告诉他,最多两个月,事情平息了我就把他调回来。”
雷蒙说。
骠叔拉下窗户上的遮光板,看见外面一群警察正在安慰情绪低落的陈家驹,回头看向雷蒙。
“这可是你说的。”
“前提是他到了沙头角警局别再捅娄子,不然我也罩不住他。”
雷蒙补充道。
雷蒙话音未落,办公桌上电话突然响了。
他接起听筒,只听了几句,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什么?朱涛可以保外就医?这不是放人了吗?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抓到他,那个受伤的警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让我怎么跟兄弟们交代?这是谁的决定?”
电话那边解释了半天,但雷蒙挂掉电话后还是气愤不已。
骠叔走到桌边问:“朱涛被放了?法院不是判了他三十三年吗?”
雷蒙冷冰冰地答道:“体检的时候发现他得了晚期癌症,医生说活不过三个月。
监狱还要给他治病,那些立法局的人自然不愿意了。”
骠叔皱眉:“那怎么办?朱涛的手下还没全抓进来,他名下的财产也没被查封。
他要是出来报复家驹怎么办?”
雷蒙脸色阴沉,想了会儿说:“实在没办法的话,我就给江尘打电话,让他想办法。
朱涛出来了,对江尘来说也是个威胁。”
骠叔点头:“对,法官定朱涛罪的证据全是他提供的,他要是报复,肯定先找江尘!”
雷蒙却没有骠叔那么乐观。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但坏人总是先找软柿子捏。
“我马上打电话,但你提醒家驹一下,这次特殊情况,允许他24小时带枪。”
雷蒙接到江尘的来电,并未感到意外。
他知道,江尘早就知道了朱涛即将保外就医的事情。
江尘用他的【死亡笔记】一试,发现朱涛的名字根本写不上去。
这意味着朱涛还会有戏份。
朱涛确实得了癌症,医生说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这种情况下,朱涛不太可能继续贩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江尘、陈家驹和沙莲娜报仇。
江尘早就猜到了这一点,所以一直在等着雷蒙的电话。
他建议把陈家驹暂时借调给他,让陈家驹贴身保护沙莲娜。
等朱涛一死,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雷蒙一听就拒绝了。
他知道江尘这是想趁机挖墙脚,借出去容易,要回来难。
江尘笑着说:“那好吧,如果朱涛来找我,我自会有办法。
但如果他选择先对付软弱的一方,那我就祝你们好运了。”
挂断电话后,雷蒙一脸铁青。
这时,骠叔带着陈家驹走进来。
骠叔问:“你跟江警官谈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