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朱涛的侄子朱丹尼让人用迷药把我弄昏过去,等我醒来就躺在一个荒郊野岭的山上,路边拦了一辆货车才找到有电话亭的地方。”
骠叔大惊失色。
“什么,阿美被绑架了?”
雷蒙脸色更难看,他已经从陈家驹的描述中猜到,这是针对陈家驹的一个陷阱。
现在证据确凿,陈家驹想要脱罪就难了。
“什么,文建仁被杀了?”
陈家驹双目失神,呆呆地看着骠叔和办公桌后一言不发的雷蒙。
“不是我做的。”
雷蒙拿起装有杀害文建仁弹头的证物袋。
“家驹,警局里每个人都知道你跟文警官不和,杀害他的子弹又是从你的枪打出的。
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不相信,而是法官不会相信你!”
陈家驹走到雷蒙办公桌前。
“我没有杀他!我怎么可能会为工作上的一点小事就……”
骠叔直接上前打断:“你这么说谁相信?现在又不是包青天时代,什么都要讲证据的。”
陈家驹一脸失魂落魄,雷蒙看了他一眼,拿起电话。
“通知凶杀组,杀害文警官的疑凶已经自动投案了,叫两个兄弟进来。”
骠叔按着陈家驹肩膀安慰他。
“放心吧,我们全体同仁会帮你洗脱冤屈的。”
两个警员推门进来,朝雷蒙敬礼。
“带他去拘留所,罪名是一级谋杀。”
陈家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雷蒙。
他知道以这样的罪名进去,自己这辈子就彻底完蛋了。
关键是阿美现在还在朱涛手上,他必须要去救她。
两名警员正要把手铐给陈家驹戴上,他突然发力推开他们,迅速从其中一人的枪套里拔出枪,贴着办公桌一个翻身冲到雷蒙身边,枪口直接顶住他的脖子。
“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你连信都不信我?”
雷蒙虽然被枪指着,脸上却显得很镇定。
“我没说你一定有罪,但按照现有的证据和程序,我必须起诉你!”
“我明显是被陷害的,你难道一点察觉都没有?”
“如果真有人陷害你,我们会查清真相。
但你要明白,如果你落在其他警区手里,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
陈家驹的枪狠狠压在雷蒙的脖子上。
“少跟我来这套官话,我不信!”
骠叔上前一步,激动地挥手喊道:
“家驹,别冲动,快放了雷长官!”
“什么长官!我们去和罪犯拼命的时候,他坐在办公室里想着约哪个女人吃饭。
我们把人抓回来,他只会盯着程序做文章。
告不了朱涛,就让我去保护女证人,他说得轻巧,我们却要拼死拼活!他是踩着下属的肩膀往上爬,他有没有考虑过我们?”
陈家驹越说越激动,枪口也越压越紧。
“死了一个兄弟,他只要写几份报告、鞠三个躬,功劳还得我们拿命去拼。
没有我们这些下属,他哪有机会坐在这冷气房里?”
“家驹,冷静点!雷sir没说不保你,你先放下枪,好不好?”
“我不管了,我要去救阿美,谁敢拦我,我就对付谁!”
陈家驹用枪押着雷蒙,一步步从办公室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