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甫哥,昨天嫂子不让你去打扰她的工作,你现在又要去啊?”
顾沅甫懒得理他,有秦远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他能放心吗。
要上车的时候卫宁说:“要不你还是自己去吧,我怕被嫂子讨厌。”
要不是了解卫宁,他都要以为他是故意揭他的伤疤了。
跟了他这么久,这才跟苏恒认识几个月就总向着她说话,看来他老婆真招人稀罕。
顾沅甫笑笑:“你嫂子已经同意了。”
“同意了?”
他昨天下午明明看到嫂子很不高兴,“怎么同意的?”
顾沅甫斜睨他一眼。当然是他昨晚服侍的好了!这还用问!
两人到了实训基地,顾沅甫刚下车电话就响了。
吴书记那边急得要命:“沅甫!不好了!那个胡开死了!家属正在办公楼下面拉横幅闹事呢!”
胡开是昨天从高处摔下来的工人,明明昨晚生命体征已经平稳了,不知怎的,竟突然死了。
昨天调查时,海城分公司的监护人充分做到了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提醒制止,告知教育,向上级汇报,各项工作都有据可查。
按理说,家属闹事应该去找承包商,毕竟胡开属于承包商的公司。
“承包商是个小公司,赔不了多少钱,家属肯定是想赖上顾氏集团,好多讹点钱!”吴书记气愤的说。
“知道了。”顾沅甫语气平静。
他挂掉电话,朝实训基地厂房看了一眼,转身对卫宁说道:“回去吧。”
顾沅甫离开的时候,没看到苏恒不在,也没看到有一群员工正在和高哥说话。
高哥一点都不在意苏恒和秦远在哪。
两人不回来,他正好乐的清闲,翘着二郎腿刷视频。
考试都暂停半个多小时了,候考的员工实在等不下去了,就去找他问情况。
他这才从手机上挪开眼睛,看了看时间说道:“秦工和苏工去给你们拿气瓶了,你们要是着急,就去接一下。”
“老公,我难受……”
苏恒大概没有秦远的身体素质好,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
她扯着自己的衣服,脑子里都是顾沅甫。
秦远被她那一声老公叫的迷失了自我,他知道她在叫谁,可是他却自欺欺人的把自己代入。
残存的一点理智让他死死握着货架不肯松手,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
手指不小心碰到一把美工刀,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拿了过来。
鲜血顺着手流下的时候,他终于感受到了清醒。
负责换气瓶的工作人员脱岗,门锁被换、信号屏蔽,他们的身体又都莫名其妙的出现了症状,这怎么可能是巧合。
苏恒的衬衫已经被自己扯的凌乱不堪。
秦远艰难的转身,在库房里找到了一团警戒绳绑住了她乱动的手。
温热的血滴在苏恒的脸上,血腥味让她清醒了一点,她艰难的张口,喉咙干哑,“你的手怎么了?”
门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如果别人看到他和苏恒的样子,即使什么都没做,他们也说不清。
流言能杀人。
“是这个库房吗?”门外一个员工问道。
“没错,是这儿。”是高哥的声音。
门锁转动,门应声开了。
秦远满手鲜血站在门口,顿时把大家吓了一跳。
“秦工,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