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指尖摩挲着铂金u盘边缘的蝴蝶结刻痕，智能展厅的玻璃幕墙倒映着他被晨光割裂的侧脸。
远处商业中心的球形穹顶正折射出七彩光晕，那些流动的霓虹在落地窗上蜿蜒成宫瑶留下的三组坐标——其中第二组正指向他今天要拿下的智能展厅。
“陈总，能请您喝杯冰酿咖啡吗？”
甜腻的尾音裹着香根草气息扑面而来。
红裙女人斜倚在展厅入口的智能导购台上，真丝裙摆随着她调整姿势滑到大腿根，露出膝盖内侧若隐若现的蝴蝶纹身。
陈轩眯起眼睛，那抹靛蓝色蝶翼与u盘上的刻痕几乎重叠。
“蓝山还是瑰夏？”他屈指轻叩导购台的全息投影，暗劲震碎了台面下刚启动的声纹采集器。
女人染着珠光指甲的手指划过他腕表，“当然是……”指尖在表盘边缘停顿半秒，精确按住了三年前黑市流行的微型定位器拆卸卡扣，“您亲自调制的。”
陈轩后腰肌肉瞬间绷紧。
这手法不该出现在普通陪酒女身上，但当他垂眸时，对方睫毛投下的阴影恰好遮住瞳孔——完美避开虹膜扫描。
四周游客的惊叹声适时响起，几个举着自拍杆的年轻人正对着他们疯狂连拍，直播悬浮屏上飘过成串“土豪艳福”的弹幕。
“带路。”他顺势揽住那截水蛇腰，掌心触到紧身裙下藏着微型电击器的金属轮廓。
穿过ar广告投射的虚拟花海时，女人的喘息逐渐变得粗重。
她后颈渗出的汗珠浸湿了陈轩的袖口，柠檬香精味里混进一丝电子元件过热的焦糊味——这具看似柔软的身体里，至少有五个植入式传感装置在超负荷运转。
“陈先生体温很高呢。”她突然转身将他压向消防通道墙壁，大腿卡进他双膝之间。
陈轩后脑勺撞上智能消防栓的瞬间，听到暗格里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
这栋楼的消防系统上个月刚通过他的安防公司升级。
“在找这个？”他忽然扣住她探向栓阀的手，拇指重重碾过她腕动脉。
女人精心修饰的痛呼声中，他扯下她锁骨链的吊坠——微型磁卡在掌心泛着市政厅档案馆特有的防伪蓝光。
女人瞳孔骤然收缩，又立即换上迷离眼波：“您弄疼我了……”染着唇蜜的嘴贴向他耳垂，舌尖即将触到皮肤的刹那，陈轩突然掐着她腰肢旋身调换位置。
三枚纳米监听器擦着他后颈射入墙壁，在消音涂料的吸收下化作几缕青烟。
“告诉李峰，”他咬开她珍珠耳钉的暗格，舔去里面储存器的加密涂层，“下次派仿生人记得换掉关节润滑剂，档案馆火灾残留的焦油味太冲了。”
女人僵硬的媚笑终于出现裂痕。
陈轩趁机扫过她颈侧跳动的电子脉搏——每分钟112次，远超正常仿生人阈值。
他故意用膝盖顶开她颤抖的大腿，在围观人群愈发炽热的注视下，扯松领带拽着人往贵宾电梯走去。
电梯镜面映出女人整理肩带的动作，陈轩盯着她小指关节不自然的弯曲弧度。
这是军用格斗术特有的发力后遗症，二十年前那批参与档案馆纵火的雇佣兵……
“叮！”
顶楼标识亮起的瞬间，女人突然软倒在他怀里。
陈轩托住她后背的手掌触到大片湿润，血腥味混着机房特有的冷却剂味道涌入鼻腔——她腰椎植入的备用电源正在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