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个身着宫中侍卫装扮的年轻男人。
纸鸢撞见他时,还以为是哪个擅闯女子闺阁的贼人,正要开口叫人,就被对方劈中脖颈打晕了。
“纸鸢——”
沈青梨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男人,一张小脸吓的青白,脑中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她拔下头上发簪,对准男人,竭力维持冷静。
“这里是相府,你若是敢胡来——”
“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沈青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给截断,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就又被男人拎着后颈带上了天。
至于为什么是拎后颈,只因墨云也不确定,自家太子对这位沈家表姑娘是什么态度。
不过,这还是太子第一次吩咐他,到一闺阁院落中抓人,且抓的还是个女人,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沈青梨被一路带飞,吓的双眼紧闭,不敢乱动,生怕从天上掉下去摔成一滩肉泥。
整个人被颠的七晕八素,头晕目眩后,才到了京城云来酒楼的天字雅间。
双脚甫一落地,萧玦冷沉的威压,便将她整个人罩住。
只是,沈青梨还没来得及向那位太子殿下行礼,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好巧不巧,正好吐在萧玦的衣袍上。
萧玦一张俊脸,眼见的由青到白再到黑。
看到这一幕的墨云,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给沈青梨跪了。
太子有严重的洁癖,曾经一位大臣,只是在太子轿撵经过的道路上打了个喷嚏,就被拖下去砍了头。
这沈家表小姐把秽物,直接吐在太子殿下衣袍下,太子会不会直接剥了她的美人皮,做成脚凳?
吐完后,神志稍微清醒的沈青梨,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问题。
她能感受到周围骤降到极点的冷压,还有萧玦刀人的眼神。
头皮紧绷发麻的同时,她深呼吸,扬起怯怯的小脸,“太子殿下恕罪,不过,这也并非民女的错,民女事先也不知道,太子请人的方式这么特别——”
沈青梨声音越说越小,萧玦看着那张分明害怕,却不忘“责备”他的小脸,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胆子大的有点出奇。
他磨了磨后槽牙,上前一把捏住沈青梨的下巴,凤眸微眯,“这么说,还是本宫的错了?”
沈青梨的皮肤娇嫩,每日都用新鲜牛乳沐浴,一张脸也是日夜呵护,用晨露清洗,萧玦指尖一用力,那白皙的肌肤,便染上透粉的掐痕。
随之而来的,还有沈青梨娇软的痛呼,以及水雾氤氲的眸眼。
“本宫还没罚你,怎么又哭了,麻烦!”
不知为何,萧玦一见到沈青梨红眼睛,心中就没来由的躁,只想让眼前的女人收起无用的眼泪,省得看了心烦。
可是萧玦误会沈青梨了,她不是真的要哭,纯属痛感激出的生理性眼泪。
不过,这也叫沈青梨发现了一个漏洞,萧玦不喜欢她哭,准确说,看到她哭就想对她退避三舍,那是不是证明,她找到了对付这位残暴太子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