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凯尔曼看着约德尔·凯尔曼眼底的慌乱,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身形不稳的往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原来你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不是?!”
约德尔·凯尔曼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来,还在嘴硬:“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母亲的孩子,我就是!”
“你不知道?”,缇娜·凯尔曼冷笑一声,夹起一旁烧红的烙铁就按在了约德尔·凯尔曼胸口:“都到这时候了,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滋啦~”
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焦糊的气味,约德尔·凯尔曼大叫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哐当”,缇娜·凯尔曼将东西扔到了一边:“你都知道什么?谁告诉你的?我姐姐又在哪里?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尽十二道大刑。”
“我说,我都说”,约德尔·凯尔曼忙不迭的开口:“是父亲,是他告诉我的。
他说我的生母是位科研者,是世上最为善良明媚的人。
他还说他之所以娶齐家女,只是看中了她的能力,他其实不爱她。
他替换了她的孩子,他会杀了她为我扫清障碍,留下你和那个孩子的目的,是辅佐我,让我坐稳家主之位。
那个被替换的孩子,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被他扔到了华国的云行孤儿院!”
缇娜·凯尔曼掌心越攥越紧,眼里的泪根本控制不住:“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我知道的都说了”,约德尔·凯尔曼也在哭,不过是怕的:“就算我们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妹,终究也有血缘关系啊,你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我再也不和你作对了,我给你当牛做马……”
缇娜·凯尔曼却不管他的哭嚎,只是抬手:“来人,上刑。”
“不要!”,约德尔·凯尔曼目眦欲裂:“缇娜·凯尔曼,你出尔反尔!”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你?”,缇娜·凯尔曼冷冷抬眼:“你们父子是演的真好啊。约德尔·凯尔曼,母亲直到最后,都还想着为你留一条后路。可你,却将她背叛了个彻底。”
“哈哈哈哈”,缇娜·凯尔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既然你们父子关系这么好,父债子偿,他昭奕·凯尔曼生前欠母亲的债,就由你来偿还吧。”
“不……不!”,约德尔·凯尔曼疯狂挣扎,锁链的声音混乱而清晰:“缇娜·凯尔曼你怎么敢?你不得好死!”
缇娜·凯尔曼走出地牢,感受到阳光的存在,才卸去力道,瘫坐在了地上:“真正不得好死的人,不该是你们吗?约德尔、昭奕!”
“家主……”,素荷伸出手,想扶她起来。
“去华国”,缇娜·凯尔曼却是抓住了她的手:“云行孤儿院。”
昭奕·凯尔曼当初留下姐姐,也许是为了来日走投无路时,留一张谈判的底牌。
可他大概不曾料到,缇娜·凯尔曼当时根本没打算给他谈判的机会,这张底牌,他甚至没来得及说出来。
……
“阿颜你们终于回来啦”,容念安哒哒哒跑上前,搂住了姜溪颜的脖颈:“剧组明天就要开机了,我差点以为你赶不上。”
“放心”,姜溪颜朝她眨眨眼:“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都已经中午了”,容栀柔看着这副其乐融融的景象,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先吃完饭再慢慢叙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