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晚饭时间，易中海叫一大妈整了几个好菜，还特地拿出一瓶和别人换的葡萄酒，放在桌子上，等一大妈的最后一道菜。
一大妈端着菜进到客厅，易中海起身把客厅的门给拴好，不要别人不敲门，直接闯进来。
“老易，今天只是新年，又不是除夕，怎么又搞的这么隆重。”
一大妈很好奇，又是吩咐多做几道菜，又是拿出专门换的葡萄酒，不知道老易要干什么？
“来，淑芬，坐下来，我们尝尝这瓶酒。”
一大妈虽然好奇老易今天奇怪的举动，但是也没问，她知道老易会说出来。
两夫妻碰了下杯子，喝完一杯酒，一大妈连忙夹菜到易中海碗里。
易中海吃了口碗里的菜，开口说道。
“淑芬，今天元旦，今年已经是六三年了，我们结婚已经三十年了，你看，我的头发，你的头发，都已经白了好多。”
“当年战乱，各路军阀，各街黑帮，各种牛鬼蛇神什么都有。”
“你我相互扶持三十年，也一起度过了三十年的风雨，来，我们再碰一杯，庆祝我们在乱世之中活下来。”
易中海的话勾起了一大妈的回忆，泪眼婆娑，跟易中海又碰了一杯。
三十年来，从成亲后八年，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一大妈内心是绝望的，满城黑帮，掏厕所的都是这个南霸天，那个北霸天，贪官污吏，一遍又一遍的搜乱这京城，很多相识的，刚刚见完面，第二天又不见了，或者听说又没了。
老易不离不弃，虽然知道他在外面找了，但没有领到自己面前，自己也当作没有看见，只怪自己不能为易家留后。
“中海，谢谢你护我三十年周全，也为我遮风挡雨。”
易中海摆了摆手，神情非常认真的说，“淑芬，我们是结发夫妻，现在的人结婚不结发。”
“但是我们是真正一体的结发夫妻，我只是在做我本应该做的事。”
二人都在回忆过去，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易中海神情低落的低声开口说道。
“淑芬，你知道吗？我最担心的是，我们以后到了地下，没人给我们香火银纸，让你和我成为孤魂野鬼，不能转世投胎。”
“听说鬼也会死，死后成聻，再死成希，再后可能就彻底虚无了。”
一大妈捂着脸庞，呜呜细哭，泪水从指缝中流出。
良久过去。
平静下来的一大妈，泪渍未干，又拿起筷子夹菜到易中海碗里。
“中海，我了解你，你今天晚上的举动肯定有什么要跟我说。”
易中海默默的吃了一口碗里的菜。
“淑芬，二十二年前，我们去找大夫，大夫说你身子损伤了，无法生育，但是，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们是结发夫妻，是一体的。”
“现在生育知识普及，才知道，原来男人也会有问题，可能当年在冰河里泡久了，我的生育也出现问题。”
“淑芬，几十年来，无法生育的黑锅却由你一个人背着，来，淑芬，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