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就不扯东扯西了吧,你这么绑着芊芊和岳儿,究竟是想干什么?”
“即便你是他们的长姐,可上头还有我这个做母亲的,和你的父亲在呢。就算弟弟妹妹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越俎代庖吧!”
这完全就是兴师问罪的口吻了。
说完又瞪了那几个被绑成一串的丫鬟小厮,“你们这么多人都是死人啊,就看着你们的主子被捆成这样,不知道上前阻止?”
春华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猪蹄扣,沉默了。
其他人也没有吭声。
越发衬得陈氏无理取闹。
沈棠雪扯了下唇角,“俗话说无事不登门,我自然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来太太这儿散步消食的。”
“但我作为沈家的嫡长女——沈芊芊和沈岳的长姐,出了这种事我也不能不管。”
“况且,太太不是知道了么?他们两个竟然带着人闹到棠梨院去,对我这个长姐喊打喊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沈家没有家教呢。”
陈氏脸都绿了,她人好好得站在这里,怎么可能没有家教?她又不是死了!
“大姑娘究竟想怎么样?”陈氏冷笑了声,“你不会以为这样一点小伎俩,就能要挟我妥协吧?”
“有些东西强求不得,我劝你识趣一点,说不定看在你那个早死的亲娘的份儿上,我们还能给你备下一份嫁妆。……”
“否则,真把你父亲惹恼了,他会让你什么都没有!”
陈氏这是摊牌了,不装了,威逼利诱。
“母亲,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赶紧让她放开我们啊!”沈芊芊急吼吼地道。
沈岳也跟着放狠话,“就是啊,收拾这贱人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跟她废什么话?”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沈棠雪说:“上次沈岳在我的院里闹出那样的丑事,差点连累我的名声,太太至今还没给我个交代。”
“今日他又打上门找我的麻烦,还扬言要打断我的腿。若是不给我个说法,那我便去寻父亲,看看他是什么个意思。”
“不可!”陈氏急道。
沈棠雪不以为意,“不可?为何不可?既然太太管不好家,那就让父亲自己来管,或者,让他另外找个人来管也行啊。”
“最近太太为了沈岳的事情没少操心吧?不敢让父亲知道,是怕他会追问事情起因,有些事就瞒不住了么?”
“你!”这句话成功让陈氏变了脸色,她压低嗓音狠戾道,“你都知道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母亲,你平时也挺果断的,今天怎么这么磨叽啊?我手都捆疼了。”沈岳不耐烦道。
“是啊母亲,你跟她有什么可说的,快让她放开我们!”
陈氏面色一沉,“你们两个闭嘴!还嫌给我惹的事不够多么?”
沈芊芊和沈岳都是一滞,怎么母亲还站在这贱人那边去了?
沈棠雪摆摆手,让闻书和阿诺把沈芊芊和沈岳带下去,两个人抗拒的很,听琴在旁边捏了捏拳头,她们马上就老实了。
随后陈氏也遣退了左右,只留下了钱妈妈。
沈棠雪身边也只留了听琴。
门一关,屋里便只有她们四个人。
“大姑娘,你究竟知道什么,想怎么样?事到如今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弄那些弯弯绕绕的,有什么意思?”